目光如冰,带着明显的警惕和厌恶。对方却似乎毫不在意,神秘地一笑,接着挥舞起手中的桃木剑,一时间剑光闪烁,令人目不暇接。
山羊胡子口中念念有词,伴随着他的咒语声,他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符纸。这些符纸在昏暗的日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承载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他轻轻一吹,那几张符纸在他的面前瞬间燃烧起来,化为一团团灰黑相间的絮状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山羊胡子再次挥舞起桃木剑,将那些尚未落地的符纸全部抛向了祭坛上那个装着不明液体的罐子。而那个罐子里的液体,在接触到符纸的一瞬间,开始翻滚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拼命地挣扎。他动作迅速而有力,一瞬间就盖上了罐子。
夏侯纾紧紧地盯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山羊胡子收起了自己的桃木剑,然后朝着夏侯纾拜了拜,道:“方才多有得罪!”
夏侯纾依然冷淡地注视着他,还未等她提问,吕美人就先声夺人,问道:“大师,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妖孽是不是附在了贤妃娘娘身上?”
"非也。"山羊胡子向吕美人鞠躬拜了拜,摆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接着说,"那妖孽原本附身在大皇子身上,刚才被贫道驱赶,见这位娘娘地位尊贵,便想寻求庇护,不过此时那妖孽已被贫道收服,娘娘尽可放心!"
吕美人满脸欣喜,追问道:“这么说,大皇子的病马上就能好了?”
山羊胡子摇头叹道:“方才贫道为了收服它已经耗费了七层法力,可见那妖孽凶猛无比,大皇子的病,只怕一时半会儿无法根治,还得再调养些时日才行。”
吕美人听后,眼眶湿润,潸然欲泣。她突然扭转过头,愤怒的盯着夏侯纾,疑惑地问道:“这里身份高贵的人并不只有贤妃娘娘,那妖孽为何要寻求她的庇护?”
山羊胡子依旧摆着衣服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陛下乃九龙天子,集浩然正气于一身,那妖孽自然是不敢靠近。”他看了一眼夏侯纾,继续说,“再者,六宫无主,贤妃至高,那妖孽自然会寻求庇护于位高之人。”
“一派胡言!”吕美人怒道,“贵妃与贤妃平起平坐,何来贤妃至高?”
山羊胡子往姚贵妃的方向瞥了一眼,捋了捋胡子,深沉地说道:“贵妃娘娘身怀龙子,那妖邪自然也畏惧不敢靠近,因此才找上了贤妃娘娘。”
姚贵妃听了此话,面无表情,让人无法窥见她内心的喜怒。
然而,吕美人的反应却更为激烈,她不满地说道:“为何她的儿子就能一身正气,我的儿子就要受那妖孽的纠缠!”
山羊胡子语结,正欲解释,独孤彻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挥了挥手,道:“既然已经收服了妖孽,此事就不必再提了。”
"陛下——"吕美人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奈,她的目光在独孤彻身上停留,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坚定与不容置疑。尽管心有不甘,她也无法再继续纠缠下去,只是用带着怨气的目光狠狠地瞥了夏侯纾几眼。
周围的嫔妃们看着这一幕,心中大多感同身受,她们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窃窃私语着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风凉话。然而,这些话却像刀子一样深深地刺入了吕美人的心中。
夏侯纾紧握着拳头,无视独孤彻投来的异样目光,愤怒地离开了临水亭。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别人早就设计好了,就等着她来自投罗网。一旦掉入陷阱,她将遭受众人的羞辱。在这种时候,她不知道胸怀大度的人会如何应对,但她是无论如何也呆不下去了。
回到飞鸾殿后,夏侯纾依然愤怒难平,她无法忍受这种状况,于是顺手砸了几个花瓶。
雨湖静静地看着她的举动,然后示意两个小宫女赶快清理。
夏侯纾坐在榻上,气得咬牙切齿,她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
雨湖走过来,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娘娘,你别只顾着生气了,别人就等着看你气坏了身体呢。”
“你说得对!”夏侯纾深吸一口气,放松了拳头,“我不能中她们的计!”
“喝口茶,降降火。”雨湖接过碧桃端上来的茶,转手递给夏侯纾。
夏侯纾接过茶杯,抬头看她,问道:“雨湖,你说,这件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呢?”
雨湖摇摇头说:“虽然我们现在还看不出是谁,但我相信,不论是谁,只要他做过,就会留下痕迹。娘娘,我们需要静心等待时机,等她露出狐狸尾巴,然后把她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你说得轻巧。”夏侯纾喝了口茶,怏怏不乐道,“宫里的女人,说笨也笨,说精明也精明,我们真的是防不胜防。”
“娘娘,那你就更应该冷静啊。”雨湖语重心长的说。
夏侯纾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点头。
晚些时候,独孤彻特意来飞鸾殿探望,此时,夏侯纾已经彻底恢复了冷静,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