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沌中漂浮着,随后她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一张陌生的宫殿里的大床上,身体被束缚得无法动弹。她瞪大了眼睛,试图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但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景象。
绑住她的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用细腻如丝的布匹,它像一条灵活的蛇,将她的身体完全裹住,不留一丝缝隙。它的韧性极好,仿佛具有生命,将她束缚得如同一只蚕蛹,等待着破茧成蝶的那一刻。
夏侯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可以感觉到这个布匹的束缚并不会留下任何伤痕,但却足以让她无法动弹。这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因为她知道对方并不打算要她的性命,而这种束缚方式却让她无法反抗。
那么,对方究竟想要她什么呢?
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千秋殿偏殿被下药的事情来。
而她刚刚才在花园里遇到过宇文恪……
难道他又想故技重施?
夏侯纾的脑海中开始出现各种混乱的思绪。她试图挣扎,但每一次的挣扎都只是让布匹更紧地勒住她的身体。她开始感到呼吸困难,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胸口塞进了一块石头。这让她感到恐惧和无助,但她知道她必须保持冷静,寻找逃脱的机会。
夏侯纾忍着勃颈处的酸痛,努力蠕动了一下身体,用尽了力气才侧过身来,她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宫殿里很安静,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是在提醒她,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
此处是一座殿宇,殿内宽敞却空荡荡的,家具和装饰都极其朴素。除了夏侯纾现在躺着的这张床,室内还有一张圆桌和几个配套的圆凳,这些家具并未用珍贵的木料打造,看上去都散发着一股冷清与暮气。旁边的屏风和箱笼也并非用名贵木材制作,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是简朴而沉闷,不像是妃嫔该有的住所。
而床对面的坐榻上,赫然躺着同样被五花大绑的云溪。
云溪比夏侯纾醒得更早一些,她早就再慌乱中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只不过她的嘴巴也被人用布条塞住了,无法言喻,又动弹不得,只好胆战心惊的躺在远处,眼睛直直的盯着夏侯纾,默默祈祷着。
此刻见夏侯纾醒了过来,云溪激动不已,呜呜啊啊的叫了半天,也没有说清一句话,倒是把外面的人招来了。
首先进来的是杨太后,以及搀扶着她的余太妃。
夏侯纾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这里处处充满了暮年的气息,想来这里是济和宫的地界。不过她记得自己之前只在杨太后的寿宴上见过对方一回,彼时杨太后精神尚可,还客套的夸了她几句。进宫后,杨太后一直称病不愿见人,所以她便跟其他妃嫔一样,再也没有去过济和宫。
算起来,她跟杨太后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那杨太后为何要将她绑到这里来?
夏侯纾还没有想明白,就看到紧随着杨太后进来的第三个人。
竟然是照云长公主!
夏侯纾先是很惊讶,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她一个后辈,在遇到独孤彻之前,从未进过宫,也没有与宫内的人接触过,更未涉足过宫廷的繁复纷杂,何以得罪宫里的人?而杨太后费尽心思的抓她,不过是因为她与照云长公主交好而已。
照云长公主跨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床上毫无反击之力的夏侯纾,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轻蔑。随后她冷笑道:“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遇到这种事情,竟然还能够保持冷静,一点也没有露出慌乱的神色。”
夏侯纾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道:“我要是没记错,陛下已经下了口谕,让长公主在世子府里静思己过,无召不得再进宫。不知长公主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宫里?难道是为了给陛下和大皇子庆贺?”说着她故意装作在思考的样子,又道,“可是方才在泰安殿里,我并未见到长公主呀!”
“记性不错。”照云长公主笑道,语气甚是不屑,“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本公主想进宫便进宫了,谁又会真的阻拦?”说着她的神色变得狠厉起来,继续道,“我要是不进宫,又怎么会知道我儿找了你,还被你殴打?”
原来是要护犊子呀!
看来这次宇文恪确实没有听他母亲的话,那就不会再发生上一次的事情。
夏侯纾这下倒是放心了不少。
夏侯纾冷笑了几声,嘲讽道:“我竟然不知道宇文恪原来是藏头藏尾的鼠辈,连这种事都需要请自己的母亲来出面解决。难怪同样是亲生儿子,陵王无论如何都不肯重用他。我若是陵王,知道他会那么听你的话,我也不敢用啊!”
被戳中了痛处,照云长公主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她微怒道:“你别太得意了。那日如果不是陛下阴差阳错的闯进来,你如今就是恪儿的媳妇,还得毕恭毕敬地叫我一声婆母,听从我的管教。”
“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夏侯纾挑衅道,“承蒙你的好手段,我现在是陛下的贤妃。你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