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恭王妃方才已经与钟玉卿交换过了彼此的情报,所以现在当着独孤彻和钟青葵的面,她也不好再说太多。恭王妃拉了拉夏侯纾,继续安慰道:“纾儿,舅母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难过。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回想也没有什么用。人啊,得向前看。刚才陛下已经与你母亲商量过如何处置了,咱们先回去,路上让你母亲再与你详细说说,好吗?”
“什么样的处置方式不能现在说?”夏侯纾很是诧异,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身边的几位至亲之人,然后她就看到了站在对面满脸担忧和好奇的钟青葵。也对,偏殿里发生的事,确实不方便当着钟青葵的面说出来。
“我真没事了。”夏侯纾强作镇定的笑了笑,然后说,“请母亲和舅母先带着青葵出去等一会儿吧,我有事想跟陛下谈谈。”
钟玉卿手上一僵,心想方才独孤彻说的话果然没有骗她。可是这么大的事,女儿为什么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呢?
恭王妃面露难色,刚发生那样的事,纾儿这孩子都还没有缓过来呢,怎么能让她与陛下单独相处呢?
钟青葵则一脸懵懂和疑惑,暗暗猜测自家表姐与陛下的关系非比寻常。不然陛下为何不顾自己的亲生女儿,偏偏在这太医院里苦守一个下午?
独孤彻却已经猜到夏侯纾可能会问他什么,静默着没说话。
钟玉卿了解女儿,她不想说的时候,自己逼着也问不出什么来。她缓缓站起身来,在恭王妃的搀扶下带着钟青葵一起出去了。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夏侯纾也感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那是她内心无法控制的反应。其实,当她发现被人下药,身体软弱无力时,她的内心已经开始慌乱;而当她看到照云长公主母子突然出现在偏殿,她的内心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尤其是当照云长公主命令那个宫女去扒她的衣裳时,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恐惧。
她宁愿成为凶徒的剑下之魂,也不愿承受那样的折辱!
她拼命的拒绝和反抗,可是一切就像是三岁孩童对抗一个孔武有力的大人,心有余而力不足,那种感觉,太绝望了!
独孤彻的突然出现,无疑是溺水之人能抓到的最后一块浮木,也是她最后的希望。她很庆幸他的出现,也很感激他出手相助。可她却不能理解为什么他明明知道真相,也清楚害她的人是谁,却不能处置。
夏侯纾终于哭了起来,抱着双腿缩成一团,从小声啜泣到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宣泄自己的屈辱和情绪。
独孤彻皱紧了眉头,轻轻朝她走过去,却不敢碰她。
屋外,钟玉卿也紧紧咬着嘴唇,一颗心被揪得紧紧的,身子轻轻颤抖。恭王妃只好稳稳地将她扶住,又让女儿一起帮忙扶住她的另一只手。
夏侯纾哭了好久,哭得眼睛都有些酸胀,心中的委屈却依然如潮水般涌来。她感到累了,便用牙齿在右手背上狠狠地咬下去,想要用这种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很快,她的右手背上就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那些牙印瞬间变得乌紫。她却仿佛没有察觉,只是继续咬着,让疼痛来掩盖内心的苦涩。
独孤彻意识到她的不对劲,立马俯身抓住了她的手,不许她再咬。随后他顺势坐了下来,一只手依然抓住她被咬伤的手,另一只手则轻轻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纾儿,你大声的哭吧,但是别伤害自己。”
夏侯纾依偎在他的怀中,继续大哭起来。
一个姑娘家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虽然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给心里造成的阴影就已经足够她很长一段时间会噩梦缠身了。
独孤彻没有再叫沈从斌进来替她处理咬伤的手背,而是轻轻抱着她,由着她哭。
夏侯纾又哭了很久,直到嗓子都哑了,才停下来。唯有此刻,她才有心思去回想偏殿内发生的一切,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接下来又该如何。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一切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然后她顺手揪着独孤彻胸前的衣襟,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泪光,询问他:“陛下方才对我母亲说了什么?”
她能问这个问题,证明她已经缓过来了。独孤彻很是欣慰,但又不敢放松,只好如实回答道:“我把偏殿的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你母亲。”
“所以我母亲也同意了你的处置方式,是吗?”夏侯纾追问道。她原本很好奇的,可是看到母亲的神情后,她就已经猜到了。然而她还是希望独孤彻能亲口告诉她。
独孤彻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夏侯纾不解道,“你打算怎么补偿?”
独孤彻看着她,笑了笑,许久才说:“你还记得上元节那夜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夏侯纾满脸愕然,她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独孤彻顺势抓起她的双手,紧紧握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缓缓道:“其实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