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不跟你抢了。”
夏侯纾笑了笑,觉得钟青葵这个小姑娘真的是太有趣了,这种小心思都毫不遮掩。笑完之后她又想到了一件事,立马学着钟青葵的样子戳了戳站在前面的夏侯纯。
夏侯纯正在观察周围的贵女,打量她们身上的衣裳和首饰,琢磨着自己回吐要不要去定做一套类似的,被戳之后,她立马转过头来,皱着眉头问:“你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夏侯纾凑近了些才小声说:“二姐姐,三哥他离京多年,估计京中的许多女子都不认识他了,待会儿会不会没有人给他系丝带呀?”
夏侯纯闻言往男子队伍那边看过去,目光聚焦在夏侯翊身后的夏侯翓身上。这几日她光顾着张罗自己的着装和首饰了,完全忘了留意自家亲兄长。要是因为别人不认识他而没有人给他系丝带,岂不是很尴尬?
失策啊!失策!
夏侯纯追悔莫及,回过头来沮丧地对夏侯纾说:“我把他的事情给忘了。”
“那正好!”夏侯纾很是高兴,然后对钟青葵说,“反正都是兄长,要不你去给二哥系丝带,我去给三哥系丝带,这样谁也不会觉得受了冷落。”
“真的吗?”钟青葵脸上笑容洋溢,但不过一瞬,那笑容又淡了下去,喃喃道,“还是算了吧。”
夏侯纾狐疑地看着她,道:“钟青葵,你今天很不对劲啊!”
“你别胡说。”钟青葵一脸坦荡,解释道,“我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的。二表哥既然已经指名让你去了,我就不会自讨没趣。不过我倒是可以去给三表哥系丝带,只要他不介意就好。”
“他当然不会介意了!”夏侯纯立马说,“他不光不会介意,还会感激你的!”
“真的吗?”钟青葵将信将疑,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夏侯翓身上瞟了瞟。
“当然是真的了!”夏侯纯回答得十分诚恳。
钟青葵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又问:“我还是小时候见过三表哥来的,这都好些年没见了,他应该都不认识我了吧?要是他以为我是个陌生人,不肯理我,不让我给他系丝带怎么办?”
夏侯纾扫了她一眼,鄙夷道:“还有你怕的时候?”
“纾表姐你说什么呢?”钟青葵立刻撅起了嘴,愤愤不平道,“你们家的男子都是冷脸怪,尤其是对主动往前凑的陌生女子!一个好脸色都不给!”
这是句大实话,夏侯纾无话可反驳。
夏侯纯见她俩一副要吵起来的样子,赶紧劝和道:“好了好了,时间紧迫,你们就不要吵嘴了。听我的,纾儿按照之前的约定去给二哥系丝带,至于三哥嘛,就辛苦青葵表妹了。”
“纯表姐,我跟纾表姐闹着玩呢!你可千万别当真了!”钟青葵立马露出笑脸来,然后又往夏侯翓的方向看了看,拍着胸脯保证道,“你们放心,他要是不肯理我,我就强行把丝带绑在他的手上,顺便打个死结,看他怎么办!”
夏侯纯抿了嘴笑,夏侯纾也忍俊不禁。
随后便有礼官上台说了一堆祝词,然后宣布授丝礼开始。接着就有两队托着装满了各色丝带的宫女娉婷而来,每个女子都在托盘里挑选一根自己喜欢的颜色的丝带。
宫女停留在夏侯纯面前时,她毫不犹豫地选了一根青蓝色的,而夏侯纾则镇定自若地选了一根红色的。钟青葵在托盘里挑选了一圈,实在不知道该挑哪个颜色,便焦急地向夏侯纯求救。
夏侯纯笑道:“你尽管挑你喜欢的颜色就行了,不用管三哥喜欢什么颜色。他一个整天混迹在军营里的男人,没那么多想法。”
钟青葵如释重负,赶紧从里面挑了一根桃粉色的丝带。
夏侯纯想着自家兄长绑着桃红色丝带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钟青葵立马板起了脸,一本正经道,“不是你跟我说只管挑我喜欢的颜色吗?”说着她瞥了一眼夏侯纾手里的红色丝带,“你瞧瞧纾表姐选的,还是大红色的呢。二表哥明明最喜欢白色,可她却偏偏挑了一根红色的。红色分明是她自己喜欢的颜色!”
“这你就不懂了吧?”夏侯纾扬了扬手中的红色丝带,得意洋洋的解释道,“正是因为二哥平时喜欢穿白色,所以我才特意给他选了红色。你们看看,红色多么喜庆,多么醒目!系在手臂上,不管隔了多远,一眼就能看到!”
钟青葵直接翻了个白眼。
夏侯纯却不镇定了,一边往贺子彦所在的方向看,一边嘀咕道:“那我是不是选错颜色了呀?我光看贺三郎穿着鸦青色的衣裳,就想着挑个同色系的丝带,没想过这样就不醒目了呀!”
这回换夏侯纾和钟青葵忍俊不禁了。
钟青葵捂嘴偷笑,然后说:“纯表姐你想多了,只要是你送的,别说是丝带,哪怕就是根粗麻线,贺三公子都会觉得它是最好看的!”
夏侯纾闻言赶紧戳了戳钟青葵,小声调侃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