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说完她想了想,又说,“一会儿让云溪进来吧。”
多叫一个人进来,她才有个保障啊。
廖护卫原本还有些怀疑,但听到夏侯纾要让云溪进去,也就放心了,便带人走开了些,然后去叫云溪。
云溪她们几个原本也在沐浴,听到外面的拍门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一个个都吓得赶紧起来穿衣服,披头散发的出来了。又听到廖护卫说夏侯纾只是被老鼠吓着了,稍微放心了些,赶紧回房去梳头发。
正屋里,齐南看着夏侯纾,轻笑道:“你还真是聪明,知道多叫个人进来,我就不会把你怎样。不过,你刚才说被老鼠吓到了是什么意思?”
夏侯纾没有否认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对于他后半句话,她也不想解释,冷声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懂就算了。”
齐南哪里是听不懂,他只是不喜欢被她形容成“老鼠”,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所以他识趣地没有再问。
警报已经解除,夏侯纾收起匕首,才板着脸质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刚才在沐浴,你是不是……”
是不是都看到了?
“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见。”齐南十分诚恳地解释道,“我事先并不知道你在沐浴,进来的时候,你已经在里面了,身边也没个服侍的人。而你的那些护卫都不是泛泛之辈,我进来一趟不容易,也不好贸然离开,所以就站在外面等你。可是你一直没有出来,我担心你睡着了,才故意弄出了声响,引起你的注意。”
“你说的都是真的?”夏侯纾半信半疑。心里却在嘀咕就算我不是在沐浴,难道你就可以大晚上的潜进来吗?
“绝无虚言!”齐南认真道。
“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骗子的话?”夏侯纾对他完全不信任。恐怕正常人都不会去相信一个身份不明还神出鬼没的人。
“那你想要我怎么说?”齐南眉头微蹙,语气显得有些无奈,又道,“难道我说我什么都看到了,你才满意?”
“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夏侯纾气得牙痒痒。她怎么会这么倒霉,认识这样的人啊?能不能打个雷劈死他啊?
齐南不跟她争辩了,再次郑重的表示自己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夏侯纾依然保持着对他的怀疑,可又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索性自欺欺人,不去想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夏侯纾又道。
齐南没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来,当着她的面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正是他上次在南蒲书斋非要送给她的金叶子,只不过后来又被她还给了崔掌柜。
夏侯纾极为震惊,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那片金叶子不可思议道:“就因为这个?”
“我说了这是送给你的,也是我对你的一个承诺。”齐南点头道,“你既然接受了,就应该信守约定。可你转头就交给了崔掌柜,还让他还给我,所以我只能再次给你送过来了。”
什么叫做信守约定?那是她自愿接受的吗?她当时要是不假装收下,他会轻易放她离开吗?她连见都不想再见到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收下他的东西?所以他们之间有个屁的约定!
“就因为一片破叶子,你从京城跟踪我到这里,然后还大半夜的潜到我房里来威胁我?”夏侯纾忍无可忍,瞪着他到,“你脑子没病吧?”
看到她怒气冲冲的样子,齐南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渐渐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做这些事的的初衷,可他确实又这样做了,还一次又一次的引起了对方的反感。
“夏侯姑娘,我只是希望你收下它。”齐南的神情看上去很是真诚,还有一丝困惑。
夏侯纾根本就不想再与他多费唇舌,指着大门处气呼呼地说:“你能不能赶紧消失在我面前?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你!”
齐南的神情有些诧异和失落,连眼底都浮起了一层寒意。
夏侯纾寸步不让,恶狠狠地瞪着他。
两人之间如同划分了一道楚河汉界,对峙而立,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谁也不肯上前一步,但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恰巧云溪在外面敲门道:“姑娘,你洗好了吗?我进来了!”
夏侯纾急需转移一下注意力,顺便分散一下自己的怒气,便说:“听到了吧,我的人要进来了,你还要继续站在这里吗?”
说完她也不顾齐南的反应,大着胆子往门口走,打开了门。等她再转过身来时,房中灯火摇曳,已经不见了齐南的身影。而中间的圆桌上,赫然放着一方帕子,帕子里拖着那片金叶子。
夏侯纾心中又气又无奈,暗骂这个人还真是固执得可怕!
云溪也看到了那片金叶子,瞬间警铃大作,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姑娘,你不是还给崔掌柜了吗?”
云溪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