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使命。
由此可见,紫衣男子的身份非同一般。
那么,他们二人有着怎样的真实身份?又因何被众多人追杀,身陷险境?
这座古老而神秘的护国寺,究竟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成为了他们命运的交汇点?
这其中的谜团,如同寺庙深处的迷雾,让人琢磨不透。又如阴影般在夏侯纾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盘旋往复,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将她原本清晰的思绪搅得一片混乱。
夏侯纾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夏侯翊,他那么聪明,必定能帮她找到那困扰已久的答案。
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云溪。
云溪伺候了夏侯纾快七年,早已成为夏侯纾的心腹。这么多年来,夏侯纾的秘密,她只怕比钟玉卿这个做母亲的知道的还多。但这一次,夏侯纾却不愿向她透露具体的情节和接下来的打算。这让她如何能不焦虑?可是夏侯纾不肯多说,她也只能干着急。
此外,她还要更加小心地隐藏自己心中的不安,避免被钟玉卿看出破绽来。
跟着这么一位不让人省心的主子,云溪深感自己肩负着重重压力,生活变得异常艰难。
二更时分,窗外忽然大雨倾盆,卷走了空气中的闷热,渐渐有湿气灌进来,夏侯纾感觉伤口也疼得有些麻木了,才渐渐有了睡意。
云溪却在这雨夜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看着天色由一片漆黑变成幽蓝色,然后又被橘红色的朝霞替代。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扇照进屋内,这糟心的一夜才总算是过去了。
雨渐渐小了,淅淅沥沥的,如断线的珠子缠绵不绝。被雨水冲刷后的清晨格外清凉,禅院里静悄悄的,雨雾氤氲,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诗意。泥土与青草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而那些留宿的香客们,似乎还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并未被这清晨的宁静与美丽所打扰。
云溪早早便起了,她打算在众人还沉浸在梦乡中时,先为夏侯纾换药并重新包扎伤口,以防露出破绽。然而,当她轻步走到夏侯纾的床榻前时,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迅速地伸出手,轻轻触碰夏侯纾的额头,那热度如烫手的火炭,让她心中瞬间慌乱。
乱中易出错,但现在绝对不能着急出错!
云溪按照夏侯纾曾经教给她的方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认真分析接下来该如何处置才能找到既不引起他人注意,又能妥善处理夏侯纾病情的方法。
夏侯纾莫名其妙受了伤,除了一个“遇到歹人”,她并未言明受伤的具体原因,更加不知道凶手是谁。如果她这个时候去请寺里懂医术的师父来看诊,那么夏侯纾千叮咛万嘱咐要保密的事情势必会暴露。钟玉卿一旦得知此事,定会追究到底,少不了会引起轩然大波。但若她也不能放任夏侯纾的伤势继续恶化,万一有个闪失,她这个贴身侍女又将如何自处?
知情不报,已是大罪。若再因服侍不周而使得夏侯纾的伤势加重,那钟玉卿的怒火,恐怕足以将她焚烧殆尽。
怎么办?是坚守秘密,还是坦白一切?
云溪正左右为难,榻上的夏侯纾却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焦虑,突然微微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握住了她的手,轻声细语道:“别声张,尤其是别让母亲知道。让我再躺一会儿,不会有事的。”
云溪的心乱如麻,听到这话,她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带着一丝哭腔哀求道:“姑娘,你给我指条明路吧,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你别急,别急……”夏侯纾努力地睁大眼睛,看到云溪那双布满血丝且眼下泛着黑青的眼睛,心中便明白了对方定是担忧了一夜未眠。她无奈地笑了笑,低声说道:“真是个傻丫头,遇事总是这么沉不住气。我都说了,不会有事的,你还担心什么?”
“怎么就没事了?”云溪不满地嘟起嘴,然后伸手握住了夏侯纾的手,泪眼婆娑道,“你自己摸摸看,你都烫成什么样了。”
夏侯纾的手指轻轻触碰道云溪细腻如丝的肌肤,感觉她的手感如云朵般柔软,还透着一丝凉意,仿佛在炎炎夏日中找到了一缕清凉。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更紧密地贴近那份清凉。然而,理智还是及时拉住了她,让她按捺住了那份冲动。
夏侯纾松开了云溪的手,然后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镇定:“定是昨晚这伤口处理不及时才引起的发热。我知道你心中担忧我,但也不必着急,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再过一会儿这热度就该消退了。”
云溪仍旧愁苦不已。她知道夏侯纾是习武之人,常年锻炼,身体素质异于寻常女子。然而这发热之症,又岂能轻易在片刻之间消退?如今,天已经亮了,时辰也不早了,很快其他随行的丫鬟就会进来伺候夏侯纾洗漱,说不定钟玉卿还会叫她过去一起用早膳。若是屋里的丫鬟,她还能应付得过去,不让她们近身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