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棒梗醉醺醺地推开家门,手里攥着一沓钱,晃悠到秦淮茹跟前,得意地扬了扬:“妈,你看!这是你儿子一晚上挣的,1000块!”
秦淮茹看着他手里的钱,眼睛都直了,赶紧上前拉住他:“棒梗!这钱哪来的?你可别干傻事!”
“赚的呗!”棒梗含糊地应了一句,酒劲还没过去,根本没心思解释,甩开秦淮茹的手就往卧室走,倒头就睡,留下秦淮茹站在原地又急又慌。
这时,棒梗媳妇从另一间屋走出来,一闻到棒梗身上的酒气,就厌烦地挥了挥手,刚要抱怨,却瞥见秦淮茹手里的钱,眼睛瞬间亮了,快步凑过来:“妈,这钱是哪来的?这么多!”
“还能是哪来的?棒梗说昨晚一晚上赚的。”秦淮茹叹了口气,把钱攥得更紧了。
棒梗媳妇立马换上笑脸,拉着秦淮茹的胳膊撒娇:“妈,这钱放您那多不方便,我来保管吧,以后家里买东西我来操心!”
秦淮茹哪不知道她的心思,抽回手,从里面数出100块递过去:“就给你这100,剩下的是我和孙子的生活费。你天天只顾着逛街,棒梗又不着家,我们娘俩总不能喝西北风!”
棒梗媳妇虽不满意,但想着“多100是100”,接过钱揣进兜里,也没再多说,转身就换了身新衣服,揣着钱出门逛街去了。只留秦淮茹看着卧室的方向,手里攥着那900块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她总觉得,这轻松来的钱,不是什么好事。
赌场里,瘦猴看着账本上“棒梗赢走1000元”的记录,心疼得直咧嘴,快步找到赌场管事张爷,急声道:“张爷,那1000块就这么让他拿走了?这也太亏了!”
张爷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两枚铜钱,眼皮都没抬:“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心里有数。你要做的,就是每天把他哄来赌场就行。”
他顿了顿,瞥了眼一脸不解的瘦猴,补充道:“我看那棒梗爱喝酒,下次你找他的时候,先陪他吃顿饭,多灌他几瓶酒,等他醉得差不多了再带过来。醉醺醺的人,脑子才不清醒。”
瘦猴心里还是犯嘀咕,但见张爷语气笃定,也不敢多问,连忙点头应下:“哎!我知道了张爷,明天我就按您说的办!”
“行了,出去吧。”张爷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打发他,“放心,等事成了,你那份好处一分都少不了,亏不了你。”
瘦猴这才放下心来,屁颠屁颠地退了出去。他没看见,张爷在他走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1000块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的诱饵,等棒梗彻底陷进来,别说赢走的钱,他手里那1万块本金,早晚都得乖乖吐回赌场。
果不其然,在瘦猴的刻意引导下,棒梗每天都被灌得醉醺醺地往赌场跑——既爱喝酒又爱充面子,恰好中了张爷的算计。前两天,赌场完全按“剧本”走,漂亮荷官全程配合,棒梗压大出大、压小出小,两天下来竟净赚了3000块。
手里的钱越来越多,棒梗的架子也摆得更足,出门时烟抽得更贵,给狐朋狗友买单时眼睛都不眨,彻底认定自已是“赌桌福星”。
到了第四天,瘦猴特意拎了瓶好酒找到棒梗,陪着喝到他舌头打卷,才半扶半拽地把人带到赌场。张爷早有安排,荷官换了种玩法,不再让他稳赢,而是用技巧“吊着”他——赢几局小的,再输一局不痛不痒的,把棒梗的兴致勾得越来越高。
棒梗没察觉不对劲,依旧100块、100块地往下压,赢了就拍桌大笑,输了就嘟囔着“下把准赢”。这时瘦猴凑到他耳边,故意激他:“老大,您这赢钱的速度也太慢了!每次100块,赢的钱还不够兄弟们晚上搓一顿的,您手里不是还有大本钱吗?”
棒梗被这话一激,酒劲上头,当即拍着胸脯反驳:“谁慢了?你看不起你老大是不是?等着!”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两沓钱——一沓是他仅剩的9000多块本金,另一沓是这几天赢的几千块,往桌上“啪”地一摔,满眼都是得意:“看见没?这都是老子的钱!”
他压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张爷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了收网的冷笑——这只“肥羊”,终于要主动跳进陷阱里了。
看着棒梗把所有钱都摊在桌上,瘦猴立马凑上去,嘴甜得像抹了蜜:“还是老大气派!这才叫真正的有钱人,跟您比,我们那点钱都算零钱!”
被奉承冲昏头的棒梗,脑子早被酒精和虚荣心搅得一团乱,抓起那9000多块本金,“啪”地拍在“大”上,扯着嗓子喊:“全压大!让你们看看老子的运气!”
赌场管事见状,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美女荷官心领神会,拿起骰盅晃了几下,开盖时声音清亮:“1、2、3,小!”
这一声像惊雷似的炸在棒梗耳边,他瞬间酒醒了大半,指着桌子急吼:“不算!这不算!我刚才没说要全压!”
“买定离手,这是赌场的规矩。”管事慢悠悠走过来,眼神冷得吓人,“怎么?你想在我这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