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走后,院里的气氛倒还算平和——大家都以为他是去外地工作,不是偷偷跑路,对何雨柱兄妹的心思也少了许多,偶尔见着还会客气地问两句。
可没人注意到,人群散后,易中海和媳妇扶着聋老太太,径直回了后院聋老太太的屋里。刚关上门,易中海就忍不住开口:“老太太,这事儿怎么跟咱们之前想的不一样?何大清怎么还光明正大走了,还把工位留给柱子?”
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手指敲了敲扶手,慢悠悠道:“这也正常。何大清再自私,柱子和雨水也是他亲生的,哪能真一点不念情分?他要是真偷偷跑了,才不像个当爹的。”
易中海点点头,想起自已盼孩子的心思,忍不住叹气:“要是我有孩子,别说丢下跑了,捧在手心里都怕摔着。”
“怕就怕他这‘念情分’是装的,也怕这小子太不实诚。”聋老太太话锋一转,眼里闪过一丝精明,“你要是不放心,就去试试他。让人在院里院外传‘何大清是偷偷跑路,不是去工作,是丢下他们兄妹两个’的话,再把贾张氏那没脑子的挑唆两句——她家不是一直嫌房子小吗?傻柱兄妹俩住两间正房,院里谁没点想法?”
她顿了顿,接着说:“等风声传起来,柱子兄妹俩真没了依靠,你再出面帮衬一把,那傻小子不得对你感恩戴德?以后养老的事,不就稳妥了?”
易中海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还是老太太您高招!我这就去安排,过两天就让人在院里传话,再找机会跟贾张氏提两句,看看傻柱那小子的反应。”
聋老太太没再多说,只是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心里却打着算盘——院里的年轻人里,何雨柱有厨艺傍身,将来有机会接何大清的工作,是个值得拉拢的;要是能早点把他攥在手里,以后自已和易中海的养老,就不用愁了。
而此时的何雨柱,还不知道后院里的算计。他正牵着何雨水的手,回屋收拾何大清留下的东西,心里只想着赶紧把厨艺重新练回来,虽然有前世的记忆和经验但是还是需要多练,才能超越以前的自已,更何况现在还这么年轻练,更是可以早点顶起这个家。
却没料到,四合院的风波,已经在悄悄向他靠近。
没过几天,院里院外就传起了闲话——“何大清哪是去工作,是跟个白寡妇跑了!”“听说再也不回来了,把俩孩子扔这儿不管了!”传言越传越邪乎,院里人看何雨柱的眼神都变了,有同情的,有好奇的,也有藏着心思的。
这天何雨柱正在屋里做饭,就见何雨水哭着跑回来,扑到他怀里抽噎:“哥……他们说爸跑了,不要我们了……”
何雨柱赶紧抖了抖手,擦了擦妹妹脸上的眼泪:“雨水别听他们瞎说,爸走之前跟咱们说好了,过段时间就寄钱寄信,过年还会回来的。”
“真的吗?”何雨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当然是真的。”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爸走之前给咱们留了钱,还把房子地契都给咱们了,怎么会不管咱们?他们爱传就传,咱们过好自已的日子就行。”
何雨水这才慢慢止住哭,刚擦干净眼泪,门外就传来“砰砰砰”的巨响,敲门声震得门板都在颤。
“谁啊?敲这么狠,要拆门啊!”何雨柱皱着眉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贾张氏,身后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闫富贵、许富贵都在,连易中海也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没说话。
贾张氏叉着腰,嗓门大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何雨柱!你爸都跟寡妇跑了,丢下你们不管了,还占着这么大的房子干啥?赶紧腾出来给我家东旭!东旭以后要娶媳妇生子,哪像你们俩小屁孩,住这么大地方浪费!”
周围人窃窃私语,却没人站出来说话——贾张氏向来蛮横,又沾着易中海徒弟的光,谁也不想得罪她。
何雨柱眼神一冷,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他先回头对何雨水说:“雨水,你进屋去,把门关好,哥处理完就来陪你。”
“哥,我怕……”何雨水攥着他的衣角。
“不怕。”何雨柱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塞到她嘴里,“你在屋里吃糖,看哥怎么收拾她。”
等何雨水进了屋,何雨柱转身回屋,抄起案板上那把磨得锃亮的菜刀——这是他练刀工用的,刀刃锋利得能映出人影。他握着刀走到贾张氏面前,眼神里没了半分少年的青涩,满是冷意:“贾张氏,这房子是我爸留给我和雨水的,地契在我们手里,谁也别想动。”
说着,他把菜刀往前递了递,刀刃离贾张氏的脸只有寸许距离,吓得贾张氏往后一缩,尖叫起来:“何雨柱杀人啦!何雨柱要砍人啦!”
何雨柱却没动,声音冷得像冰:“我没杀人,也没砍人——但谁要是敢打我家房子的主意,敢欺负我和雨水,我这刀可不长眼。你再敢胡说八道,再敢要我家房子,我就敢让你尝尝这刀的厉害!”
周围的人都被何雨柱这狠劲吓住了,之前窃窃私语的声音也停了。闫富贵往后退了退,许富贵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