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取下的一瞬间灵气暴增，的确不是俗物。”
“何不归，这夜明珠你知道怎么用吧。”
“当然，只要那古籍上记载的没错，我就有八成的把握复活她。”
何不归激动地想上手拿。
却不想凌霄一个闪身挡在了重明身前。
“但这宝贝只有一颗，在厉知瑶和厉清欢之间，你只能复活一个，对吗？”
何不归被问得心头一震。
“是，我研究了很久，想把她们两个都复活，只可惜我没那个本事，直到今天也没能研究出折中的办法。”
“于情，你心中一定更偏向复活厉知瑶，毕竟她是你的妻，你对她亦心中有愧。可于理，厉清欢才是厉家家主，复活她才有望振兴厉家。何不归，你想好选择哪一个了吗？”
“我……”
何不归垂下眼睑，话到嘴边却难以说出口。
同样陷入沉思的还有何映月。
一边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母亲，一边是自己从小照顾到大，视如己出的小侄女。
如果让她选，她只会比何不归更纠结。
重明看得出他们左右为难，便微微压低了身子，凑在凌霄耳边轻声问道：
“没想到，厉家的未来竟然捏在两个姓何的人手里。若是你，你会怎么选？”
“纵观全局，当然是选厉清欢了。”
“倘若何不归选的是厉知瑶呢？”
“那邪修必然不会放过厉知瑶，届时厉家重蹈覆辙，厉知瑶依旧性命难保。不过我相信，何不归是不会选厉知瑶的。”
“你竟然如此肯定？”
重明话音刚落，就听何不归说道：
“是我毁了知瑶，毁了厉家，唯有复活厉清欢，我才是真的赎罪。”
“父亲。”
“映月，该知道的你一定都知道了，为父此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母亲。以我对她的了解，如果今天是她来选择的话，她也一定会赞同我的决定。”
何不归望着已经泪眼婆娑的女儿，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映月，对不起。”
他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
“重明大人，我何不归这一生无数次下跪，只有这一回是不掺杂任何私心的乞求。请把夜明珠交给我，我会还厉家一个活生生的家主。”
凌霄见状从重明的身前挪开。
重明短暂地思索片刻，郑重其事地将夜明珠放在了何不归的掌心。
“去吧。”
“多谢重明大人。”
何不归一起身，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凌霄和重明赶紧上去扶住了他。
“何不归，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