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还顺便捡回了手电筒。
凌霄浮出水面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站都站不稳。
重明一把将她扶住，才没让她又跌回水里。
“不能让那大蛟跑了。”
凌霄还想着追上去灭了大蛟。
但重明却把她又搂回怀里。
“蛇化五百年为蛟，蛟化一千年为龙，那大蛟少说也有一千两百年的道行，若逼急了只怕难以收场。”
“穷寇莫追的道理我懂，可它明显和那鲛人是一伙的，那些在澄仙湖溺水的人怕就是被它给吃了。”
凌霄一想到无数人藏于大蛟腹中，心里就觉得一阵难受。
“我答应你，待我功力全部恢复，一定会回来取那大蛟性命，绝不让它逍遥法外。”
“好，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来灭了它，不过也不能让它继续在这儿害人了。”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鲛人。
大蛟体型庞大，无法通过湖底和地下河的连接处进入澄仙湖。
那么鲛人便是问题的关键了。
他们游回长生和鲛人所在的小洞口。
看到凌霄安然无恙，长生瞬间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这鲛人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她没有作妖。”
“那就好。”
凌霄伸手掀开蒙在鲛人头上的外套。
谁知鲛人已经像条死鱼似的翻着白眼，就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了。
长生见状慌了，“怎么会这样？我一直看着她。”
“不是你的问题，你看她身上的鳞片都开始腐烂了。”
手电筒的光照下，原本光彩熠熠的鳞片开始变得像发霉的劣质塑料片一样。
凌霄想起刚才大蛟往洞口喷水，她原本以为是冲她和长生来的。
现在想来，大概是大蛟认为鲛人背叛了它，所以才要灭口。
只是那股水对她和长生不起作用，所以他们才没有察觉异常。
凌霄拍了拍鲛人的脸。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大蛟害人？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是那群人，他们把我抓来。”
鲛人一边说着，身上的鳞片一边往下掉落。
她紧紧抓着长生的手臂，眼中满是不甘和痛苦。
“我只是想求一人真心，我只是，想有人爱我。”
说完，鲛人便咽了气。
她原本美貌姣好的脸蛋瞬间像发霉似的变成了青黑色。
凌霄眼睁睁看着鲛人就这么死了，却毫无办法。
现在唯一有用的信息是“那群人”。
她记得在右边洞口里，鲛人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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