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霄岂会任由重明控制她。
两人就这么赤手空拳地过了几招。
直到重明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进了怀里，这场打斗才算结束。
“我们初识的时候都没动过手，现在却要为了一个仇人动手吗？”
“重明大人似乎忘了，刚见面的时候你就掐住了我的脖子，而且是两次。”
凌霄说完一把推开了重明。
“好，是我不对，那让你掐回来就是了。”
重明毫不犹豫地拉起凌霄的手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或许是没想到重明会这么直接，凌霄忽然清醒过来，迅速收回了手。
“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但我师父是我生命里最要紧的人，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除掉清奉道人的可能性。”
重明心中五味杂陈，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劝说道：
“我认识的凌霄虽然做事没个章法，但从来不会莽撞行事，你师父是你生命里最要紧的人，那我呢？陪伴你百年的长生呢？还有那个宁可抛起一切也要追随你的封离呢？”
“你们与我而言是挚友，一样要紧。”
“既然如此，就当是为了我……我们，能不能三思而后行？清奉道人罪该万死，可她与邪修之间的瓜葛也该弄清楚才是。”
闻言，凌霄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这几天装得若无其事，其实内心始终不平静。
不光是重明，就连最没心没肺的封离都能看出她不对劲。
或许她是该克制一下心中仇恨了。
否则就算找到了清奉道人，也无法理智地面对。
“是我让你们担心了，我会让自己冷静下来的。”
当晚，凌霄坐在窗边翻看着两本手札。
两种截然不同的字迹，代表着两种不同的心境。
她仿佛能透过字里行间看到从前师父和清奉道人在一起修行时的场景。
“师父，你究竟为何不肯再见我，难道你早料到命中劫难，怕我也深陷其中才避而不见吗？”
想着想着，凌霄缓缓阖上了双眼。
第二天早上还是长生的叩门声吵醒了她。
“长生？怎么了？”
“是重明让我来叫你的，他有所发现。”
凌霄跟着长生一路来到澄仙湖边。
白色沙滩在朝阳下宛如一片宽旷的海浪，旁边就是如祖母绿般清透的湖水。
重明和封离就坐在沙滩上面朝湖水。
“怎么了？还特意约来这儿聊？”
凌霄自然地并排坐下。
看样子像是真的变回了原来那个古灵精怪的凌霄。
“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脸上有钱啊。”
“比看到钱还要高兴。”封离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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