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和清奉道人也是一生一死的局中人。
她们二人分别和余家两姐妹的魂魄捆绑。
所以即便余穗死后，双生局仍旧可以运转。
思绪理顺之时，符也正好画完。
“封离，去叫重明和长生二十分钟后到楼下汇合，我已经想好两全之法了。”
吩咐完，凌霄就带着符纸敲响了余穗的房门。
“余穗，我能进去和你聊聊吗？”
“当然，凌小姐请进。”
余穗看着凌霄手里的符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间紧迫，凌霄关上门后就直奔主题。
“自从你被红娘子毒杀后，你和你姐姐就没再见过面了吧。”
“是，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们若想彻底摆脱红娘子的掌控，唯有破了双生局才行，但你们姐妹二人与双生局相互依存，破局就意味着会死去。”
“什么？”余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我和我姐姐都会死吗？”
“此局歹毒且霸道，即便我倾尽毕生所学，也只能保住你们其中一个的性命。”
“也就是说，我和我姐姐只能选一个活下来。”
“没错。我可以让你们姐妹俩见最后一面，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吧。”
凌霄说着把窗帘全部拉好，确保房间内透不进来一丝阳光。
随后将那符纸叠成了一个小人的样子。
再将一只手放在余穗的脑袋上。
另一只托举符纸小人，口中念诀。
不一会儿，符纸小人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飘至空中。
余穗的魂魄渐渐在空中浮现。
“囡囡，你能看见姐姐吗？”
一旁的凌霄听到“囡囡”这个名字，忽然神色一变。
她在红娘子构建的那个虚幻美好的村庄，也曾遇见过一个叫囡囡的小姑娘。
余穗缓缓睁开眼，只见余秧正心疼地看着她。
见到这一幕，余穗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害你被打，连身体都能不完全属于你自己。”
“傻囡囡，我知道你是想带着我逃离红娘子的魔爪，是姐姐太窝囊，没能保护好你。”
余秧伸手想摸摸余穗的脸颊，可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她忽然心疼不已，因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摸到余穗的脸了。
“凌小姐，你和囡囡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如果我们姐妹二人只能有一个活下去的话，我想要囡囡活。”
“不，这副躯体本来就是姐姐的，姐姐才应该活下去。”
“我们被红娘子控制后，你一直在寻找逃离的办法，反而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从来没为你做过什么。”
余秧垂下眼睑，抹去两行热泪后笑着看向余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