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要!”月姑赶忙拦在了张阑音身前,“她有什么错都由我来承担,当年如果不是我慢了一步,她不会变成这样。”
凌霄上前一把扯下了月姑身后渐渐模糊的符纸。
月姑瞬间倒地不起。
系在两人小指的红线一点点随风消散。
“月姑!凌姑娘,让我和她再道个别好不好,我求求你。”张阑音跪在地上直磕头。
“你们的误会已经说开了,如果她继续和你纠缠下去,她这缕魂魄就很难回到王晴的身体里了,到时候王晴性命不保。”
“可是,我……”
“张阑音,王晴要是死了,她会带着今生的记忆和你重逢,你觉得到时候的她还能是从前的月姑吗?”
凌霄一句话噎住了张阑音。
现在的王晴对张阑音恐怕只有恐惧了。
“月姑我也让你见了,该履行你对我的承诺了。”
张阑音长叹口气跪坐下来,随手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
“四十年前,我病得生不如死,我想我此生是等不到和月姑相见的那一天了,于是万念俱灰之下爬上了山想要自杀。”
“既然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费力气爬山?”
“我被带来这山里后,被迫和寨子里的男人们生孩子,这些年除了病死早夭的还有六个孩子,我费心培育他们走出百岭寨,可我自己却走不出去。死了,我也想死在百岭寨外面。”
张阑音扬了手里的土,抬头看着那轮明月。
“那晚的月亮比今晚的还要圆,我只记得正要跳下去的时候有个人拉住了我,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香气,之后就昏倒了。”
第二天张阑音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浑身舒畅,好似重获新生一般。
而她的手里还攥着一个用羊皮刻画的阵法图,上面还写着邪术。
“从那以后,百岭寨的人都以为我起死回生是得到了山神庇佑。”
“所以,你就利用这一点,让百岭寨的人心甘情愿用自己的血献祭给你。”
“不光如此,献祭的第一滴血必须是耳中血,但代价就是永远的失聪。”
“所以,百岭寨的那些女人才都听不到声音。只不过代价这么大,居然也能狠得下心。”
“当然,毕竟谁能拒绝长生呢?”张阑音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可笑,“可长生带来的后果,是她们都无法承受的。”
那张羊皮上的邪术所写,滋养灵魂需用女子的血。
可百岭寨的男人们见自己的女人一个个变得年轻貌美,也动了想长生的念头,于是纷纷献出了自己的血。
张阑音那时被仇恨蒙蔽双眼,但凡求到她面前的她都敢收。
那些男人不出意外几乎在一夜之内暴毙,剩下几个没献出血的也都吓疯了。
从此,百岭寨里只剩下了女人。
“那些贱男人贪心好色,索性死了也是为民除害。可惜容颜易逝啊,寨子里的女人得到了长生,但也已不再年轻了。”
“那段晓云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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