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在重症监护室里治了整整五个小时。
余小军渐渐等不住了,焦躁地踱来踱去:"
姐,我就说那个丫头片子不行吧!
你看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要是姐夫治不好,我看都是被她耽搁了!
"
程秘书听到这话,冷冷瞥了一眼余小军,别以为他不知道余小军在想什么,不就是盼着厂长没了,好趁机瓜分家产吗?
林博脸色也有些难看:"
行了,别说了小舅。
妈,我妹那边拍电报告诉她了吗?"
林文斌的女儿林琳在外地上大学。
余芳点点头,眼睛红肿:"
昨天晚上就了。
"
"
嗯。
"
林博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已经一晚上没合眼了,身心俱疲。
所幸五个小时后,重症监护室的门终于打开,林文斌在沈晚的治疗下被救了回来,各项生命体征都趋于平稳。
沈晚从里面出来时,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元气,她现在只想扑进亲亲老公的怀里好好休息,奈何刚出来就被余小军拦住了:
“我姐夫怎么样?”
沈晚声音沙哑:“暂时脱离危险了,但还需要观察。”
林博、余芳和程秘书一听,全都松了口气,心里那块大石头算是放下来一半了。
余芳抱着儿子哭:"
太好了,儿子,你爸没事了!
"
林博也眼眶微红,一边拍着母亲的肩膀安慰她,一边对沈晚说:"
谢谢你沈医生!
你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
唯有余小军的神情有点耐人寻味,沈晚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便转身离开了。
来到霍沉舟的病房,只见男人正靠在床头抽烟,听见开门声慌忙想掐灭,却已经来不及,只能有点心虚地用手扇了扇空气:"
阿晚,你忙完了?"
沈晚并没有介意烟味,反而像只归巢的雏鸟般扑进男人怀里,把脸深深埋在他温暖的胸膛。
霍沉舟连忙抬起拿烟的那只手,生怕烫到她,另一只手自然地环住她的腰。
察觉到怀中女人的依恋,霍沉舟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顶:"
怎么了?嗯?"
沈晚在他怀里闷闷地说:“就是有点累。”
霍沉舟将烟头摁灭在床头的铁盒里,空出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长,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柔软的丝间,像在把玩一匹上好的绸缎。
"
那个林厂长救回来了?"
他低声问,指尖不经意地卷起她一缕尾。
沈晚在他怀里低低"
嗯"
了一声。
"
我家阿晚真厉害。
"
霍沉舟低笑,低头亲了亲她的旋。
沈晚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她在男人温暖踏实的怀抱里渐渐放松下来,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等她再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
沈晚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像只餍足的猫咪,霍沉舟也趁机活动了下麻木的手臂,这一个多小时,他生怕吵醒怀里的人,硬是一动不敢动。
"
饿了吗?我去食堂给你打点饭。
"
沈晚揉着眼睛问。
霍沉舟摇摇头:"
不饿,就是想小厕。
"
这段时间霍沉舟腰伤未愈,不方便下床,都是用便盆解决,没想到上一次受伤时还嫌弃没用到的便盆,这次倒是派上用场了。
沈晚立刻会意,从床下取出消毒过的便盆,两人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但这样直面对方的生理需求,还是让霍沉舟有点不太好意思。
尤其是他现在还没法支楞起来,更不愿意让沈晚看着它。
沈晚顿了顿,直接上手解开他的裤带:"
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装?"
她快帮他调整好姿势,霍沉舟感受着女人温热的手心触碰,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一股微妙的电流顺着脊椎窜上来。
他不自觉出一声喟叹,耳根微微烫,这感觉实在太矛盾了,既尴尬又享受,既羞耻又渴望。
沈晚倒是面不改色,还顺手按了按他小腹:"
憋这么久了对膀胱不好,以后有需求及时说。
"
完事后她熟练地收拾便盆,转身去洗手间清洗。
在到病房外面的洗手间时,一个年轻的女同志正在洗手。
她看见沈晚端着便盆过来,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用手夸张地在鼻尖扇了扇,还故意往旁边躲开两步。
沈晚看了她一眼,默默走到最里面的水池,离她远了一些,她仔细地将便盆倾斜,让污物顺着水流缓缓冲走,没有溅起一滴水花。
年轻的女同志却更加嫌弃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