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
廊檐下挂着若有若无的蛛网,蛛丝随风飘摇,窗楣上落满了细碎的灰尘,窗纸破损,在冷风中发出阵阵簌簌的声响。
“有人吗?”
江卿妧在门口轻声道,院子里连个下人都看不到,就算是再不受宠身边也不应该连个服侍的人都看不到啊?
莫不是她走错了?不管了反正都到这里了,进去看一下也不会耽误什么时间。
“有人吗?我进去啦。”
江卿妧伸手推开油漆斑驳的木门,但见屋里仅存寥寥无几的残破家具,东倒西歪,零落满地。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裙摆,迈步走了进去,屋内气味属实说不清好闻,带着些许秽臭和霉味。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得到她踩过地面的脚步声和微弱的喘息声。
就像有人在她身后呼吸一般,江卿妧僵在原地,感觉从头到脚都涌上来一股寒意。
心脏如鼓被锤过般咚咚作响,她浑身僵硬地缓缓扭过头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蓬头污面,脸上还带着诡异红色的女人。
“你在找我吗?”
话音未落,江卿妧瞳孔猛缩,发出了颤抖破碎的尖叫。
连连后退几步,顾不上身后的污垢,猛地将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与时韵拉开距离。
丫鬟不是说她已经头脑不清醒,卧病在床了吗?怎么还能在院子里乱晃荡。
“我没见过你,你是郎君新纳进来的妾室吗?”
女人歪头看着江卿妧,下一秒脸色一变:
“你也想同我争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