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再追究呢?”
“男婚女嫁之事,又有什么好追究的?”洛王淡淡的道。
安子迁微微笑道:“还是王爷英明!”说罢,他又扭头看着乐辰景道:“世子方才开的那个玩笑当真是把我吓死了!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进官门!”
乐辰景的眸子已眯成了条缝,危险的气息息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他今日里原本只是想试探下安子迁,不想安子迁竟先是让他难堪,紧接着又在不动声色间将这件事情的危机解除,这样的心机和胆色又岂是纨绔就能有的?他心里对安子迁的轻视也因为这件事情而尽数打消,洛王在此,终是不敢太过胡来,在心里寻思着要如何才能将楚晶蓝带走。心里不禁又恨上了那个面具男,若不是他,他此时已带着楚晶蓝回西京了!
安子迁的嘴角边满是淡淡的笑意,又半打趣的道:“既然是误会,那便是我的错了,方才我若是有冲撞世子的地方还请世子见谅!”他不但不再让乐辰景向他道歉,反而给乐辰景道歉,前后的差别之大让人咋舌。
他躬着给乐辰景长长的揖,那态甚是诚恳,可是却险些把乐辰景的肺给气炸了。
楚晶蓝在旁微微笑,却并不说话,方才她是真的替安子迁捏了把汗,没料到他竟是如此轻易的就化解了,而他所做的事情,已将藏匿在暗处的危机也并解决了。有了洛王的这句话,乐辰景只怕再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说事了。
洛王听到安子迁的话时,又看了他眼,却见他嘻皮笑脸已和寻常的纨绔子弟没有太大的差别,他的眸光转深,心里便有了几分爱才之心,当下给怀素使了个眼色,怀素会意,伸出手指轻轻弹。
安子迁听到劲风袭来,知道是试探,他不敢去躲,只得装做没事人般,觉得脚腕处传来股剧痛,他在心里暗暗骂娘,却惊叫声便倒在地上大声道:“哎哟,腿怎么这么痛啊!”
楚晶蓝知道他武功极高,身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小病痛,只怕是他要退下所以装痛,当下忙道:“是不是腿抽筋呢?”
安子迁苦着脸道:“八成是的!”
楚晶蓝忙向洛王等人告了个退,安老爷巴不得他早有些退下,免得在那里丢人现眼,当上忙唤来两个小厮将他给扶了下去,楚晶蓝也忙趁机退了下去。安子迁再不提那道歉之事,仿佛已忘的干干净净般。
怀素对洛王轻轻摇了摇头,洛王的眸光微转,扭过头对安老爷道:“贵公子当真是个人物,你教导有方啊!”
安老爷闻言只道洛王说的是反话,当即吓的不轻,忙道:“犬子不成器,整日里没个正形,今日里冲撞了王爷和世子,是王爷和世子大度没有责罚于他,草民在这里替他向王爷和世子陪个不是!”说罢,忙又行了个礼。
“为何要责罚他?”洛王微笑道:“他气度不凡,心思敏捷,是个难得的人才!今日晚宴之后让他单独来见本王,本王有话想要问他。”他话是这样说,却也不去扶安老爷。
安老爷微惊,又不敢抬头看洛王的脸,只昨低声道:“他的性子跳脱,整日里胡说八道,我怕他尽些又会冲撞王爷”
“本王说不会就不会!”洛王似有些不悦道:“怎么,你怕本王吃了他不成?”
“不敢!”安老爷低着头道。
洛王微笑道:“如此便好了!”
“是!”安老爷只得躬身答应,心里却担心的紧,他既恨安子迁不成材,却又担心安子迁会见到洛王时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洛王看了安老爷眼,眼睛微微眯,眸光里光华转动,只觉得这安府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于是又缓缓的道:“本王见安府修建的极为大气,景致也甚好,这几日本王想在贵府住下,不知道方便否?”
洛王原本的行程是住在驿站,施完御米之后再在杭城呆上几日,然后便直接回西京,并没有打算要住在安府,只是方才看到安子迁后,又见乐辰景失常,心里有些好奇,便想在安府住下探究竟。
洛王说出来的话,安老爷又哪里敢拒绝,只道:“就怕屋子简陋,怠慢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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