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那另外三道神碑,是否也有类似的破解之道,只是艾德温不知道呢?
这确实是有可能的。
但换个角度来看,深渊监牢的禁制集齐了八大教会的技术,寻常人能够攻破一到两个已然是极限,想要将其全部破解,就只能是八大教会联手,可那又怎么可能呢?
所以,深渊监牢也确实可以看作是牢不可破的封印之地了。
“你能做到什么程度?”赫薇妮亚问道。
“反向让里面的守护者入睡,然后再进入。”艾德温道,“在下一批人换班前,没有人会察觉到的这期间微睡之神碑就只是名义上在运转,实际上已经失效了的。而这个时间足以让我们走到深渊监牢的深处,放心好了,这段路线我也是知道的。我那学生回来的时候,我可是将他的记忆看得清清楚楚。”
“再然后呢?”
“再然后……那就只有天知道了。”艾德温耸了耸肩,“我只能保证揭开永魇之主设置的禁制,而你有七枚音符,理论上也能揭开圣音之主的。我们两个相加,乐观的想应该可以破解掉四分之一的禁制。”
“就只是四分之一?”
“就只是四分之一。”艾德温道,“这还不考虑那些不属于八大教会技术的禁制,四分之一已经是最乐观的预计了。想想看吧,我是永魇最出色的梦境学者,而你是圣音千年来唯一一个七音符,我们这样在彼此教会中做到最顶端的人相加,就只能做到四分之一,而对于别人而言,这个机会是零。”
赫薇妮亚看着艾德温:“你好像搞错了什么,按照你的法,我们只是有可能破解四分之一的禁制,而不是有四分之一的可能性走到最后。遇到那些破解不了,但就摆在眼前的禁制,我们就是过不去的。”
“我当然知道。”
“如果遇到那样的情况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艾德温摊了摊手,“要么攻破它,要么认命,就只能这样,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唯有走到底。”
赫薇妮亚没有话,但她算是明白了,艾德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此行就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穿破一切阻碍抵达最深处,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而就现在看来,前者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确实是个疯狂的家伙。
“我们要做的可不是什么事。”艾德温似乎看出了赫薇妮亚在想些什么,“千年来,别打开深渊监牢了,外界的人就连接近它都做不到。我们能够来到这里,已经可以是创造历史了,不是吗?”
赫薇妮亚淡淡的道:“看不出你竟然是个如此有进取心的人。”
“别忘了我是个学者。”艾德温背靠着微睡之神碑坐了下来,而后将自己的魔力输入进了身后的神碑中,“而且还是个比较大胆的那一种。”
罢,他的脑袋一歪,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而他身后的微睡之神碑上,一股别样的魔力以极快的速度混入了咒文之中,如果不是赫薇妮亚一直在盯着,都捕捉不到这股变化。
入侵开始了啊。
赫薇妮亚抬起头,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神碑,宛若蚍蜉撼树。
凡人,真的有可能撼动神明吗?
赫薇妮亚忍不住这样想着。
而也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闪光,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而后看到遥远的天际,一粒本该出现在夜晚的繁星,正突兀的挂在傍晚的霞光中。
……
典狱长猛地睁开了眼睛,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了一般。
“你醒了啊,老伙计。”悠哉的声音在典狱长的耳旁响起,他转过头,看到一具腐尸正对着自己微笑,不由得一惊,“鲁尔,你怎么在这里?”
问完后,典狱长便回想起了什么。
“啊,是我让你来的。”
“是咯,你让我来陪你聊聊天,结果还没聊几句就睡过去了。”鲁尔,也就是冥途的使者继续展示着他那腐烂的笑容,“你的灵魂还没有恢复啊,辛德。”
“……好久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典狱长沉声道,“我都快要忘记了。”
“你一个人呆太久了,辛德。”鲁尔道,“或者你被这职责束缚得太久了,深渊监牢封印的不仅是维萨斯,还有你啊。”
典狱长并没有话,只是看向了窗外。
天色渐沉。
“我昏迷了多久?”典狱长问道。
“大概一个时吧。”
“这期间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有的话,我会叫醒你的。”鲁尔道,“现在整个营地都没多少人了,星遗的代表团走了,其他教会的代表团也暂时离开了,不过这也是你的要求。”
“这是我的要求?”典狱长回想了一下,“啊,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情。”
“你是希望那位以赛亚能够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