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觉得好笑,虽然这的确是个法子,但她能有什麽心仪的男子?所以此刻说这话,倒显得她是什麽欲求不满的欲女,因此她摇摇头,“无需如此。”
洛朝烟只得放弃,太后自己都不愿,那她此刻多言也只是多管闲事。
日后太后凄苦,她多陪陪便是,如太后所言,日后紫衣离京,赵无眠去了江湖,这偌大深宫也就只有两女为伴。
“未明侯去了何地?”太后不愿在自己的感情事多聊,便扯开话题,好奇问。
“愁满江被擒,近日一直严刑逼问,但他很有骨气,宁死不屈,不过如今几天过去,再硬的骨头侦缉司也得啃下来-—----所以他一大早去了侦缉司,料想是有什麽收获。”
太后眉,此刻有所收获,那赵无眠接下来明显就要忙于幻真阁的事,晚上还有空带她出去玩吗?
今天可是元宵节,两人说好了的--但赵无眠这也是处理公务,更是为了救她的侄子沈策开,她身为太后,身为姑姑,焉有反对之理?
所以只得心不在焉地微微颌首,小声道:“还望未明侯此行顺利。”
赵无眠要在元宵带太后出去玩的事儿,明显提前告诉过洛朝烟,因此洛朝烟自知太后在想什麽,她便道:“元宵佳节,朕也没什麽公务,不妨你我便衣出宫,与民同乐?”
赵无眠若没空,那由洛朝烟陪着她自然也好,因此太后微微颌首,面露柔和笑容,“甚好。”
洛朝烟也笑了笑,又看向紫衣,“师父也一起去?”
紫衣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而后又往唇里塞了颗冬枣,眼神望着空气中弥漫的袅袅白雾,不知在想什麽,显得心不在焉。
藉由奈落红丝,紫箐殿的蛊虫毒草底子已经打好,日后再叫些有经验的蛊师帮着打理便可,再继续待下去也没什麽可乾的·也该离京了。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赵无眠应该是猜出她要离京,才每天半夜过来陪着自己。
而不是猜出她已经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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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赵无眠身着白袍,腰膀横刀,骑在照夜玉狮子上,如今快到侦缉司,便减速慢行,马蹄在青石地砖上发出“踏踏踏』的轻响。
“赵无眠,你有听见我在说什麽吗?”
清丽好听的嗓音自耳边传来,让赵无眠回过神来,他偏头看去,观云舒也骑在马上,与他同行,精致动人的俏脸微微歪头望着他。
经过几天修养,观云舒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大差不差,自然没必要再一直待在浮墨殿。
赵无眠露出笑容,重复了一遍观云舒方才的话,“若再遇宁中夏,我别出手,让你杀他----你杀了他,也算是了却一段因果,虽然我对佛门不甚了解,但这点恩怨情仇的因果还是明白的。”
“你最近几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此刻苏青绮的嗓音也从一侧传来。
苏青绮骑着白娘子,眼神担忧,“可是在忧虑幻真阁的事?”
赵无眠摇头,“心底有点猜测,但暂时还不确定他们所求-——””-大舅哥最近不是一直在查绛铢玉,可有所获?”
苏青绮被『大舅哥』这词弄得小脸羞红,低声道:“案渎室的文书基本囊括了大离建国后五十馀年发生的所有江湖事,其内并没有绛铢玉的直接记载,所以大哥还在一件件细查,试图通过其中蛛丝马迹旁敲侧击查出点什麽。”
“这工程量可是不小。”这几天赵无眠也去过案牍室,想起内里堆积如山的卷宗便头疼。
观云舒柳眉轻,“没有记载便没有记载——-此举当真不是在白费功夫?”
苏青绮也觉得浪费时间,口中道:“话虽如此,但绛铢玉若当真在乌达木手上,他这麽多年不可能不搜集其馀琉璃四玉,有做事,那就肯定会留下线索——
无论如何,五十馀年都没有绛铢玉的消息明显不正常,大哥都已经猜测绛铁玉的消息是不是被人为抹去过。”
“侦缉司也不是手眼通天,有些事情没有记录在册很正常。”
几人闲聊间,已经到了侦缉司。
姬剑鸣浑身缠着白布,右臂还夹着木板,站在侦缉司门口,一副“重伤不下一线』的尽职模样,瞧见三人,眼前微亮,连忙抬手,“哎呦侯爷,您可算来了,卑职等你许久了,愁满江那厮招了,招了!”
三人下马,便有侦缉司捕快连忙上前牵过马匹,姬剑鸣领着三人往侦缉司内走,眉飞色舞道:“侯爷可是不知愁满江这厮骨头有多硬,烙铁,水浸,针刺等可是都招呼了,但他就是不屈,卑职都要考虑要不要从街上找几个好男色的闲·———.”
赵无眠看了苏青绮与观云舒一眼,而后连忙抬手,“长话短说,他交代什麽了?”
“交代的可是不少。”姬剑鸣带着三人来至昭狱,眼看四周除了囚犯就是狱卒,也没其他闲人,姬剑鸣才压低嗓音道:
“沈大公子和田大公子,已经被秘密护送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