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也不知有没有看出不对劲儿来,他会不会已经看出来,自己和绮鹤是在演戏给他看?
赵无眠沉默片刻,而后笑了笑,“不想说便罢了,谁都有点自己的秘密,现在先继续演着,如你所言,从苍花楼那边捞点好处也好—-·-我虽与苍花娘娘结盟,但终究信不过她,如今有你在,也算是有半个后手。”
闻听此言,沈湘阁心尖微微一颤,直觉告诉她,赵无眠估摸已经猜出她和绮鹤就是一夥的,只是还不知她就是苍花娘娘,而念及两人情分,他知道沈湘阁不愿说,才不继续刨根问底。
沈湘阁沉默片刻,但却是半点不惊慌,反而在想-·--嗯,只是因为我不想说,就不多问,赵无眠对我还是挺温柔的嘛·—··
她由此面露笑容,小手在赵无眠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信不过苍花娘娘,就能信得过本小姐?”
“你不希望我相信你?”
沈湘阁板起脸,“不许用问题回答问题。”
“”..—-的确不相信苍花娘娘那妖女,我和她也没什麽交集,是她当时突然冒出来说要和我结盟,反而还给我吓了一跳。”
沈湘阁噗一笑,“甚好甚好,相信本小姐便是,不用相信苍花娘娘那妖女绮鹤坐在屋内,听见屋外沈湘阁的笑语声,满头黑线-—-·-娘娘你高兴就好。
“你乐什麽?”看着沈湘阁的俏脸,赵无眠不由也面带笑容,问。
沈湘阁挣脱赵无眠的怀抱,轻快后退两步,手里撑着油纸伞,一只手轻轻掀起自己的长裙,露出裙下绣鞋,而后在雨幕中可爱地转了一圈,雨点落在伞面,
又顺着旋转的力道,哗啦啦向四周洒下雨滴,她随后偏头看向赵无眠,笑容可爱:
“当初你说,本小姐若是不对你真心以待,那你便永远不会像对待苏青绮,
洛朝烟那般,对我饱含信任----瞧瞧如今,你安知,我对你说了多少真话?却还是相信我-—--”-大胜利呀大胜利,想来,堂堂未明侯,也是迟早拜倒在本小姐裙下。”
这话能细想吗?一细想便满是问题,但沈湘阁还是如此说了。
沈湘阁明明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但她的嗓音还是无不带着空灵活泼,
让人一听就心情愉快,情不自禁跟着她一块高兴。
赵无眠其实还是不知沈湘阁在乐什麽,但并不妨碍他和沈湘阁一块高兴。
他真心觉得,眼前这个曾经差点当上皇后的沈府大小姐一举一动都很可爱。
沈湘阁之所以高兴,其实并不复杂—不是因瞒过了赵无眠,只是因为赵无眠估摸已经看出她真是苍花楼中人,却还是她说什麽,他就信什麽。
如此她便由衷感到欣喜。
赵无眠这个总是故意气她的人,在这种细节上,对她其实还是很好的嘛。
?
两人虽然心照不宣,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回了屋,两人坐在一处,其馀姑娘已经穿戴整齐,恭恭敬敬敬茶,或是递上毛巾帮赵无眠擦衣服,方才在外,被雨点打湿不少——--只是有事没事给赵无眠一个眼神,意思是『沈小姐方才所言非虚,我等都是娘娘派来的,您想对我们干什麽,就对我们干什麽。』
沈湘阁坐在一旁侧眼警着几女,暗道你们之前不上,如今本小姐亲自上了你们才抛媚眼—--抛给谁看啊,你瞧赵无眠还鸟你们吗?
赵无眠确实没在乎这几个女弟子,他抿着热茶,询问琉璃案的个中细节-·
同是幻真阁中人,虽然分属两部,但她们料想也知道些内情。
绮鹤不情不愿给赵无眠添茶,口中则道:“琉璃案?哦,就是宁中夏灭门清渊台啊?这和你有什麽关系?咸吃萝卜淡操——”
还没说话,沈湘阁的视线便冷冷扫来,“没大没小,未明侯是娘娘亲自嘱附,需要我等亲近以待,以此示好的人物,轮得到你出口不逊?再敢犯,今夜你就去侯爷榻上侍寝。”
绮鹤娇躯一颤,低眉顺眼,双手放在小腹,乖巧道:“绮鹤知错-——·
沈湘阁便转而看向赵无眠,柳眉轻,歪头琢磨少许,“不过她所言也是,
你闲的没事,查这陈年烂谷子事儿作甚?”
“宁中夏与观云舒有仇,此刻他倘若当真入京,那我自然也该帮她除了后患沈湘阁琢磨少许,她身为苍花楼实际掌权人,对当年那场琉璃案的了解自然比外人多,便道:
“那事儿很复杂,既有江湖恩怨,也有夺宝杀人的意思,据我所知,宁中夏当时本来是去清渊台谈生意的,和一件名为琉璃灯的玩意儿有关,那东西和九钟有关,后来谈崩了,强行夺宝,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才给人家灭了门,后去江湖上躲了几年-—----其实也就是在阁主身旁闭关习武,你可知幻真阁也是有九钟的?”
“琉璃灯?什麽玩意儿?”
“我也不知,没见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