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也是为了惹怒他,使他出招变形,“真以为自己有几分武艺便觉得江湖厮杀与军阵冲杀是一码事?真以为自己能以一当千?你这种自不量力的中原人,本王杀多了!等擒了你,本王可不会杀你,而是查出你的家卷,将其擒在你面前,好生羞辱—..”
乌尔吉在包围圈外巴拉巴拉说一堆垃圾话,赵无眠面色不变,依旧冷静,只是一边藉此机会,
在实战中熟悉对于奈落红丝的运用,一边不着痕迹,朝着乌尔吉的方向厮杀而去。
雪雾飞扬,身形游走间,赵无眠更是时不时就从怀中取出毒瓶摔出。
这些毒瓶内,大多数都是触之即死的毒雾。
军阵冲杀没有仁义可言,赵无眠更不可能对这些草原蛮子手下留情。
他不仅想缠住他们,更想将这两千戎人尽数诛杀在此地。
一个活口他都不想留。
若是此前,赵无眠再怎麽能打,也不可能杀了两千戎人,但此刻有九锺,有范围不小的毒雾,
而他又是百毒不侵,那就有希望。
?
河曲城外,喊杀震天,而在河曲城内,却也不安稳。
河曲县守在大冬天却是大汗淋淋,站在城墙上,招呼着士卒帮百姓往东边逃难。
但河曲十万人口,这才过去不足半天,根本就撤不完,也没那麽多马和驴驼人,只能一步步来。
偏头关以南不足百里就是河曲,因此河曲县守一看见狼烟便心底一凸,暗道不妙,结果天还没黑,一位极为漂亮的白衣狐裘女子便寻上他,近乎是用剑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放粮放马,用一切资源帮城中百姓逃命。
偏头关东边一百多里地就是宁武关,只要能入了宁武关也便安全了。
大名鼎鼎的三大外关,戎族这麽多年,也就靠着太子想削藩和诱敌才破了个偏头关,他们若真想破宁武,没有个把月下不来。
而个把月的时间,早就足够大离境内其馀军队来晋地回援了。
这也就是太子宁愿放弃偏头关也要执此毒计的关键所在--压根就有恃无恐。
原先县令还觉得这天仙儿似的狐裘女子是在框他,结果没曾想,当夜戎族就派先锋杀过来了。
河曲就是一个小城,守军刚好一千,但都是老弱病残,也就图个维持城中秩序的作用,真正的精锐,那都在偏头关。
就在县令差点心底一跳被吓死之际,竟看一年轻男子孤身就拦住了两千戎族,看得他是又惊又喜。
他下意识问:“这,这位女侠,我们不用去帮那位少侠吗?”
慕璃儿手持此剑,站在城墙之上,望着赵无眠巴不得下去帮他,和徒弟一起杀戎族,就是死在一起,那也无愧一个“侠”字。
但赵无眠可是用了那紫衣女子的蛊毒,去的时候紫衣女子还言辞严肃地说过,这毒都是她压箱底的宝贝,触之即死,没解药,在场除了照无眠,没人能抗。
慕璃儿才只得先暂时站在远处。
眼看那乌尔吉口吐垃圾话,嗓门大到慕璃儿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慕璃儿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却是冷冷看向县令,“我让你找的七石弓,还没找到!?”
县令被慕璃儿吓得又是大汗淋漓,
『哎呦我的姑奶奶,一石六十斤,寻常弓手,用上两石弓,确保百步内的准头就已经是其中翘楚,就算是擅长骑射的戎人,绝大多数也就只能用三石弓罢了,我们这小城,谁能用得上七石弓啊?而且就算有,您此刻距那儿三里地,箭也射不过去啊,就算能射过去也没准头,何苦为难....
话音未落,两人身后却是响起一道惊疑不定的嗓音,“那,那个人是赵无眠!?”
回首看去,却是一个面色苍白,双腿无力搭拢的中年男人坐在架子上,被人抬上了城墙。
他此刻一脸不可置信望着城外。
“哎呦,六爷,您不赶紧逃难去,来城墙上做什麽?你腿脚自从被上次那贼人赵无”县令满脸堆笑迎上河曲城中最大的土财主,但话至一半,就壹在原地,脸庞成了酱紫色。
“那个少侠是赵无眠!?那位得罪王爷,潜入大内,护送公主的赵无眠!?”县令被这消息惊得都要从原地跳了起来。
慕璃儿则冷冷望向六爷,美目微眯,“我知道你—-怎麽?想藉此机会报仇?””
六爷并未在乎慕璃儿的话,只是一脸呆滞望着城外喊杀震天的场景,片刻之后才回过神,却是沉声道:
『这位女侠,我王正六赚了一辈子钱,干过数不清没良心的事,但外敌当前,家国大义,老子还分得清!不为别的,就因老子的爹之前也是边关守将,乃是一名百户,却被这群戎狗杀了!”
说着,六爷激动得用力拍着架子上的扶手,啪啪作响。
“赵无眠与我有怨,抢了王爷赐给我爹的碧波枪。”他喘了几口气,情绪极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