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又或者说,他不想承认。至少嘴巴上不想。
那些深深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过往,就应该继续埋葬在那里,他不想唤醒记忆也没有必要唤醒记忆,他已经成功了,他不需要哀悼梦想也不需要悔不当初,他不需要像那些放弃梦想的失败者们一样泪流满面。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
此时,眼睁睁看著斯台普斯中心开始沦陷,安森又正在唤醒“皇后乐队在纽博格林”的狂热,他的心臟在狂跳不止,他却不能站起来击掌,他拒绝站起来击掌,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的尊严,他不能退让。
幸运的是,全场沸腾,摄像机全部对准舞台,没有人注意到亚瑟小子。
倒是亚瑟小子注意到了其他一些人拒绝站立,甚至缩进椅子里闭上眼睛,拒绝为安森这个乳臭未乾的瓶喝彩。
但是,其他人在乎吗
不,不在乎。
一个个热血沸腾起来,因为稍稍熟悉安森的人就应该知道,当这一幕出现的时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正如“盛夏午夜”那张专辑的“吼嘿”一样,“黎明破晓”的“航行”也已经成为这样经典时刻的代表作了。
此时此刻表演“航行”,那就意味著最后一首收尾应该是“向日葵”。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都是安森过去一年的代表作,携手登上今晚格莱美开场演出,等待了又等待、猜测了再猜测的终极悬念即將揭晓答案,一个个热血沸腾,爆发出难以置信的能量拍打双手。
然后,安森开口了——
没有乐队伴奏,仅仅依靠击掌,纯粹清唱。
“我翘首以盼,节省所有宝贵时间……”(注1)
些许沙哑、些许深情,微微拉长的尾音里能够感受到苦涩和悲伤,从“虚幻之爱”到“陌生人”的情感一路延续下来。
剎那间,人们如遭雷击,一个个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显然,这不是他们预想中的那首歌。
注1:等待之时抱紧我(hold--while-you-wait——lewis-capal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