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阳的告诫也许是因为不安的预感或者干脆就是因为我的心里空荡荡。
在夏县地时候我不是这样子地我随时都在忙碌。
我心里想着许多许多事情虽然关系到自身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可是充实。啊!
是颓废我蓦地给自己的精神状态下了这样一个定义随后真正陷入沮丧这样不好不好!
“我的志向如何不应当由别人来推动!”
何况帛阳并不是一心为了我好他地鼓励和鞭笞是有目的的。
也许他从那个神秘人身上又得到什么启示所以他的态度骤变由放任我自流转向要求我决断力行——
谁也不能干涉我的想法哪怕今晚就拖着衣箱去流浪那也得我自己决定而非等着谁的一封信。哪怕是姬山翁也不行。
“怎么了东家生谁地气呢脸红扑扑地。”
到张缇地学馆时他正往纸上画着改建图样他打算把学馆二楼封闭起来以木料做墙不再用竹帘略作遮挡。
“没什么冻的。”我摸摸脸。
“哈东家今日身上寒气很重似乎刚与人大吵一架。”
是啊我刚同自己争辩现在隐隐头痛。张缇地直觉真就如同女性一般敏锐可惜语调太不正经。
“不说这个”我摆摆手“你新修这几面墙做什么?”
“东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学馆位置不妥一天里总受街外喧闹干扰学生难免分心。这替他们做隔离令孩子一心向学是紧要之事啊。”
“张大哥真是好夫子。”
“过奖过奖。”张缇得意道“东家今天来是做什么呢?”
我清清嗓子:“听闻从你们学馆传出去一册书。其中一折是写穷秀才识破新科状元舞弊受诬冤死化厉鬼报仇的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