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宏听后,微微摇了摇头。
“小姬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是,
让东风和南风当猎人,才真是害了他们。”
“牛大哥,那也不能让他俩到了牛家屯吃白饭啊
我觉得,还是让他俩自食其力的好。”
“在牛家屯当一名扫盲班的老师,不也是自食其力吗”牛宏耐心的解释,试图打消姚姬心中的顾虑。
“牛大哥,就他俩那饭量,屯子里分的那点口粮咋够他俩吃的。他们学会了打猎,不但能自食其力,还能贴补家用。
我们家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唉!一言难尽啊。”
姚姬轻轻了口气,表情颇为无奈。
牛宏听后,心里呵呵一笑,
心说,
学打猎,哪有那么容易
即便是自己手把手的带他们两个,也需要四五年的时间,他俩才能具备独自进山打猎的能力。
否则,进山不是打猎,那是去送死。
嘴上却解释说。
“山上的情况太复杂,他俩的年龄又太小,不適合独自去山上打猎。
与其冒著生命危险学打猎,不如一边在夜校教书,一边好好学习,等待考取大学的机会。”
姚姬听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
“牛大哥,我爹被打成了右派,我弟弟、妹妹受他的影响,再也没有上大学的机会了。
对於东风、南风来说,学习文化知识,不如学一门实际的生存技能。可以让他们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看到姚姬的情绪是如此的悲观,牛宏沉吟片刻开口安慰说,
“別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不是已经有人摘掉了右派的帽子了吗
我相信,姚叔的事情也会很快得到妥善的解决。”
“不会的,我爹的身份特殊,他又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除非那个大人物死了,我爹才会有摘掉帽子的可能。
否则,一辈子別想翻身。”
姚姬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的表情,让牛宏看得心头一紧。
根据他重生前的经歷,右派到了一九八零年全被摘掉了帽子。
姚广安的事情到了最后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现在,他必须要给姚姬以信心。
“小姬,相信我,姚叔一定有摘掉帽子的那一天的。”
牛宏用手扶著姚姬的肩膀,態度无比的坚定。
“嗯,希望吧,呀,东风要出事。”
牛宏顺著姚姬的目光看去,只见东风骑著自行车带著南风,风驰电掣般向著自己方向飞奔而来。
急忙高喊。
捏闸,剎车。
“哎。”
东风远远地答应一声,双手用力握闸,强行將自行车停了下来。
而他和南风的身体,由於惯性猛的向著前方飞扑过去。
好在两人年轻、反应灵活,险而又险地跳下车,狼狈地站在了地上。
自行车则是咣当一声,摔倒在地。
看得姚姬一阵心疼。
“捏闸要缓缓的捏,不能用力过猛,否则,既伤车又伤人。”
牛宏微笑著走过去,给两兄弟上了一次现场课。
“快回家吃饭吧。”
姚姬微蹙著眉头看向两兄弟,轻声催促。
“姐夫再见。”
两兄弟將自行车扶起、架好,同牛宏礼貌地打过招呼,匆匆跑回家去。
“牛大哥,我们也回去吧,爹娘正等著你呢。”
“哦!”
……
吃过午饭,
牛宏扯著牛鲜的小手,同姚姬一家告別。
“牛大哥,不是说在我家多住几天吗”姚姬看向牛宏,目光中有不解,又有无限的依恋。
“马上就要过年,来哈市一趟,有一个亲戚说什么也要过去走动一下。”牛宏微笑著解释。
“牛大哥,那你还回这来吗”姚姬拉著牛鲜的小手,轻声问道。
“不回了,我和鲜走完亲戚,也该回家过年了。”
吃饭的时候,牛宏觉察到於淑珍对自己的態度,亲热中带著疏离,讚美声中又透著一丝对於乡下人的不屑。
姚广安坐在那里,寡言少语,无异於对自己带答不理。
一顿饭让他吃得索然无味。
心生后悔。
南风、东风兄弟几个人几次喊他姐夫,都被於淑珍厉声呵止。
牛宏心里顿时明白,这个家,没有他的立足之地,甚至可以说,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
吃完了饭,一杯水没有喝完,牛宏便拉著牛鲜的小手,起身告辞。
让牛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