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太关键了。”
“它不光是市委书记的参谋助手,更是书记放在市府核心的耳朵和……另一只手。”
秦岭的声音斩钉截铁:
“郑仪,如果你只是被徐省长派去盯著张林,做省里的眼线,我会阻止你。那太凶险,几乎是送死,而且未必有价值。”
“但现在,徐省长的布局,是撬动明州。邹侠的困境,是需要一位帮手,一个能和他战斗的战友!”
秦岭的眼神灼灼生辉:
“而你,如果成为这个战友,成为连接省里决心和明州邹书记破局行动的桥樑……”
“那就完全不同了!”
“这意味著,你背后不只有徐省长,还有邹侠!你將是他们意志交匯的执行点!”
“这其中的凶险依旧在,但价值……是几何级数的增长!你撬动的,將是整个明州的棋局!”
郑仪的心跳如擂鼓,握著烟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岳父的这番话,彻底顛覆了他对明州之行的认知!
原来,这不仅仅是省里与四海系的博弈,也不仅仅是他与张林的纠缠。
明州的市委书记邹侠,这位他从未谋面的“上铺兄弟”,竟然才是棋盘另一端的重量级棋手!
而岳父秦岭,早就將自己摆在了这盘大棋的交叉点上!
他不再是孤军深入,而是將成为连通两端的枢纽。
“爸……”
郑仪的声音有些乾涩。
“您……什么时候跟他提过我”
秦岭笑了笑,那笑容里有欣慰,有期许,也有一丝运筹帷幄的老辣。
“他在明州最难的那段日子,我们通电话比较频繁。”
“有一次,他提到市府办主任的位置又要换了,
“我顺口提了一句:『我那个女婿郑仪,在省委政研室,文章写得不错,搞过基层,泽川那摊子浑水也算蹚过,还有点定力。』”
“他当时没说什么。”
“后来,大概一个月前吧,他突然打电话给我,问:『老秦,你说你那个女婿郑仪,在省委党校中青班』”
“我说是。”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说了一句:『人才难得。省委政研室出来的,懂政策;又见过世面,懂人心。如果能来明州……就好了。』”
秦岭看著郑仪,语气严肃:
“郑仪,去明州,做市委秘书长,不是你一个人的选择,也不是徐省长一个人的安排。”
“这背后,是邹侠需要一把能信任的帮手,需要一双能看清省里意图的眼睛,需要一个能帮他搅动明州这潭死水的人!省里需要一个撬动点!而徐省长……看中了你有这个潜力,也愿意给你这个舞台!”
“天时、地利、人和!”
秦岭的声音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机遇,千载难逢!抓住了,明州就是你的登云梯!”
“爸……”
郑仪喉头髮紧,岳父勾勒出的宏大图景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和前所未有的振奋。
“那陈书记那边……”
“等徐省长的调令正式下达,组织部谈话之后,我会安排你见邹侠一面。”
秦岭眼中精光一闪,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决断。
“有些话,有些底线,有些真正的意图,你们必须当面敲定!形成默契!不能有任何中间环节的偏差!”
“明州这盘棋,开局第一步,容不得半点闪失!”
夜风更大了些,吹散了阳台上的烟雾。
秦岭手中的烟已燃尽,他掐灭菸头,望向深邃的夜空。
“去吧,郑仪。按你本心去做。记住你的责任,记住月月和孩子在等你。”
“明州的水再浑,天,终究是要变的。”
“有些人,有些位置,是该换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