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长安人,多眼疾。”
未开口威已露,何来温和纯良一说?
裴樾微勾唇角,“诊脉如何?”
苏靥全盘托出,“闭经多年,无急药可医,若是仔细调养,也许有一线希望。”
“你想要什么?”
裴樾还是那副表情,言语直白,表情淡漠,毫不见对亲人的关怀与牵挂,似将此事当作无所谓的任务一般,只问结果不谈过程。
苏靥直言,“护四方堂安危,为苏家大房嫡子苏怀昳参加科考行卷,助我上长安。”
“苏怀昳有才,当会中举,一人得道届时苏家鸡犬升天,可某听闻苏家待你,如同烂泥蝼蚁。”
话外之音,不言而喻。
苏靥并不意外他知晓自己的身份,反而更加放松了些,放声寒笑,“可对付贪心之人,没有比直升云端后再狠狠跌落泥潭更好的方式了,不是吗?”
裴樾挑眉,“你不怕某将四方堂为官员出诊的消息传到长安?”
她捧着茶盏暖手,抬眸回望,“先不说阿翁已为少夫人瞧过,若是传信,裴郎君应把这消息传至邠州,传至皇宫,前年俪妃才派人来请阿翁为兄长韩郡公调理身子,可惜被拒了呢。”
裴樾哼笑了声。
“汝所求,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