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又下了马,总算安静下来。
而施荑看得专注,却忘了自己的身体,只是一下专注就岔了气,咳得死去活来,阿蓉帮他捂着的手帕上一片温热。
未曾看清城门口生了什么,城中也没有异动,小姑娘扶着曾经高山一般仿佛永远不会倒下的哥哥就不着痕迹地往里头走。
一直到回房间褪去了一身厚衣服,施荑连站都站不稳,却还在咳,也许是外头初降的冰雪一下子让空气冰寒刺骨,也许是屋里暖融融但是干得嗓子痒,一直到阿龙捧来一盏梨汤,就着勺子强咽了几勺,才觉得好些了。
脸上却还带着病态的潮红,不同于这几日脸上的苍白,红得好似杜鹃一般,又添了几分倦怠。
即使如此,他还是转头去问:“阿华,谁来了?”
他被扶到床上去,这一下缓了过来,脸上的那点儿血色又消融了,只剩下苍白的颜色,白得吓人。
那头阿蓉揣着帕子出去,正见太子殿下在屋外,江鸿间还有一些雪花,很快便被热气熏没了,又脱掉施荑去年给他用皮毛做的手套,将大氅一脱,就剩了一双马靴,最后还在门口的热气里缓了缓,把一身寒气给烘没了,这才终于进去。
“阿荑,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