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驰和左安安是咱们班第二结婚的,看这意思你俩是不是能排上第三,我们是不是也快喝上你俩的喜酒了。”
这话一说出来谁知朱蕾反应最大,碰撒了桌上一瓶酒,酒瓶落地“咣当”一声。
说话那人反应过来自己无意中戳了朱蕾的心,随即禁了声。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周围的人纷纷回过神来,忙着打哈哈试图把这个话题略过去。
路殊不做解释笑着端起倒到他杯里的那半杯果汁轻抿。
朱蕾待不下去,知道苏涂也因为这话题尴尬,拽着苏涂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本来只想出去透透气,却不想正巧碰见了许久不见的故人。
刚出了宴会厅没走几步朱蕾便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向一处。
“怎么了”苏涂不解问道,顺着朱蕾的视线打眼望去。
酒店大厅一侧的绿植旁,两个男人正在抽着烟交谈着,正对她们的是新郎张驰而另一个男人背对着她们,看不清样貌。
不等苏涂反应,朱蕾疾步向他们走去。
张驰注意到朱蕾往这边走,跟那男人说了一半的话停在嘴边。
男人顺着张弛的视线转身。
苏涂赶紧跟上,随着那男人转身,苏涂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没想到曾博尧真的来了。
要说上学时候班里的情侣后来分手老死不相往来的,朱蕾跟曾博尧绝对是代表性人物。
两年前当他们大多数人都在为找工作考研忙绿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曾博尧突然宣布结婚,所有人都以为是他跟朱蕾修成正果,出乎意料的新娘并不是朱蕾。
忙完了毕业论文答辩,接到朱蕾电话时,苏涂格外震惊。
朱蕾却十分平静,说她从墨尔本回国到北京转机,询问苏涂是否有时间接她。
机场再见到朱蕾时苏涂险些没认出来,朱蕾剪去了蓄了几年的长发,身形瘦了一大圈。长途飞行后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
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搭在肘间,身上穿的却是符合北京六月的短衣短裤。
原本想了一路的话哽在心口,最后一个拥抱包含了所有。
苏涂接过朱蕾手里推着的行李车。
朱蕾徐徐开口:“还是国内好,这次回来我不走了。”
“好像今年墨尔本的冬天来的格外早。”
苏涂没问她和曾博尧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戚安到墨尔本,七年的时间,从前羡煞旁人的两人还是走散了。
如同来不及放进行李箱的羽绒服,冷暖也好,聚散也罢。
苏涂相信时间能抚慰一切。
只是每每回想起他们一起上学的时光,见证过他们爱情成长的那些日子,苏涂还是忍不住唏嘘。
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也变得不值一提,那那些从未表明的感情,从未说出口的承诺以及不知是否应该等的人呢?
苏涂原本怕朱蕾再见曾博尧会冲动,但她只是向张驰表示了恭喜,转身时突然想起什么的从包里掏出一张广告宣传单递给曾博尧。
“不知道你的病有没有好转,听说这家医院不错,挺适合你去看看。”说完潇洒转身。
的确纠缠和歇斯底里从来都不是朱蕾的做派。
张驰看了看曾博尧手里的广告单。
“阳光男科医院专治…”
张驰捧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曾博尧:“……”
再回来他们早换了话题,没人再劝酒也没人再刻意提起他俩。
临近结束,林佳楠端着酒杯过来要跟他们桌敬酒,走路已经不太稳,看来喝了不少。
众人皆感叹,林佳楠变化太大。
后来她要一个一个单独敬,有的人看她喝了不少劝她心意大家都感受到了,别为难自己。
她却十分坚持,敬酒也不忘说起自己的工作。苏涂见她无时无刻不忘为自己积累人脉的样子,觉得此时的她才是记忆里一心只有学习的林佳楠,不由对她多了几分敬然。
敬了一圈下来,最后到了路殊这。
她醉态已显,但看着路殊的那双眼睛却十分清明。
她为自己又添满了酒杯,举起开玩笑似的说起:“路殊,我敬你,当年要不是你初三转到我们班,我就是连续三年第一的人,这事我可记了十年。”
路殊倒了点茶水对林佳楠歉意说道:“开车喝不了酒,以茶代酒。”
说完又笑笑跟林佳楠碰了碰杯:“你说的那事怪我,我要是初一就跟你们一班三年连续第一名,你应该能好受点,这事也不至于让你记了十年。”
林佳楠微怔似乎没想到路殊会这样回答,随及自嘲的笑笑说了声:“也是。”然后手里那杯酒一饮而尽。
那次婚礼后苏涂再没见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