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从浴室出来,看见繁夏跟廖寂冬的电话还没挂断。
繁夏看见北安出来,跟廖寂冬说自己困了,要挂电话,廖寂冬又是一顿嘱咐,说了明天来接她的时间才挂断电话。
北安坐在化妆镜前看着繁夏挂了电话,“你俩这不是挺好吗,你还心烦什么?”
繁夏仰躺在**叹口气,“廖寂冬说要追我。”
北安也见过廖寂冬,真不是像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他说要追你!”
“那你开心了吧。”
“有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正经追求过。”
北安自然不信,“怎么可能,你的长相追你的不得排起长队?”
“的确不是没人追,只是我哥从小盯我盯着严,他怕那些坏小子欺负了我。而且我心里有廖寂冬,别人我也不喜欢。”
“我从小知道自己很可能会跟廖寂冬结婚,但是从没想过被他追,这感觉好梦幻,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北安擦完精华液,也钻进了被窝。
“安安,我是不是太早熟了,从小就喜欢廖寂冬,他明明比我大这么多,老男人怎么会这么有魅力。”
“你跟禹潇哥哥也这样吗?”繁夏把问题抛到了北安身上,还没等北安回道,“算了,禹潇哥哥对你我是见过的,与廖寂冬有过之而无不及。”
“廖寂冬跟我哥,他们这个圈子都这样,好像都找了跟自己小很多的女朋友,哎对了,宋歌是不是也比我哥小很多?”
“嗯,宋歌跟我同岁,比我还要小几个月。”
提起宋歌北安不免叹息,她已经好久没有跟宋歌好好聊一聊了,自从宋歌去了英国两人在时差是对不上,而因为盛时秋家里的事情,北安能够感觉出来,宋歌是在有意的避免谈到盛时秋。
宋歌一直都是个骄傲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人看见她的彷徨、脆弱,不提是她最好的选择。
“你这次去英国见到宋歌了?”北安问道。
“嗯,见了一面,帮我哥送东西。”
“我对宋歌的印象还不错,她要是能做我嫂子也挺好,就是不知道我哥能不能过了他自己心里这一关,我爷爷突然去世,让我哥很愧疚。”
北安想,盛时秋跟宋歌的关系就想赖禹潇所说,是他们这些外人无法插手的,她虽然不了解盛时秋,但对宋歌北安足够了解,如若不是爱惨了盛时秋,以宋歌的性格是不会等的。
繁夏跟北安说她挺希望宋歌做她嫂子,北安替宋歌高兴,起码如果她真的能跟盛时秋在一起,姑嫂之间的问题能免去很多。
北安看着繁夏,有些想念宋歌没走时,两人也窝在这张**,谈天谈地的时候,“繁夏,你相信缘分吗?”
北安这个问题的确问住了繁夏,她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缘分?她从记事开始就知道自己有个祖父指定的未婚夫,她的眼里只有廖寂冬,从没想过自己会嫁给廖寂冬以外的人,更没思考过缘分这一说。
“廖寂冬,你相信缘分吗?”第二天廖寂冬来接繁夏,坐在车上廖寂冬听到繁夏突然这么没头没尾地问道。
廖寂冬回看她,“怎么思考起这些问题了?”
“就突然想到,你别管,你就回答我你相不相信缘分?”
廖寂冬想了想说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们之间不是缘分,是命中注定。”
繁夏没想到廖寂冬还会有这样的解读,但是转念一想命中注定似乎并没有缘分这个词浪漫。
于是繁夏酸酸的问:“那你跟你的前两任女朋友,你们之间叫做缘分咯?”
繁夏提起的人,廖寂冬都快忘了,这么多年过去,竟没想到繁夏还记得。
廖寂冬说道:“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还提那些做什么?”
“也没有很久啊,七八年前。”
繁夏说:“这么想来总觉得自己亏了,我也应该在婚前谈几段恋爱,体验不同的人生。”
“可你终会是我的妻子,这是你我没出生,家里就定好的。”
“那你呢?廖寂冬,你年长我十岁,比我更早知道我们之间的婚约。”
廖寂冬看着繁夏,说不出来话,只后悔之前不应该当着繁夏的面带当时候女朋友出来。
繁夏想起自己13岁那年因为看到廖寂冬交了女朋友而偷偷躲在被子里哭的那个晚上,总觉得那时的辛酸又涌了上来。
别人都羡慕她被宠着长大,基本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受过挫折,可偷偷喜欢廖寂冬的那十年,什么酸甜苦辣她都尝过了。
他们之间相差的那十年,他不曾为她停留,是繁夏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任她再洒脱,再装作满不在乎,也无法轻易的当那一切不曾发生过。
廖寂冬,我爱你比你爱我要早得多得多。
两人的车停在繁夏家地库,廖寂冬熄了火,繁夏作势要下车,“回去吧,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