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睡?”赖禹潇问道。
“你回来了吗?”
赖禹潇:“今晚回不去了,你早点睡。”
“嗯...”
“自己怕不怕?” 赖禹潇问道。
“什么?”
“怕不怕打雷?要不要我让我妈过去陪陪你?”
北安翻了个身,“不要了,我不怕。很晚了不要打扰阿姨。”
“我就是担心你下雨开车不安全,现在知道你平安到达我就放心了。”
自己生活久了,突然间有了等你回家,担心你安全的人,赖禹潇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早点睡,晚安。”
“晚安。”
两人挂了电话,赖禹潇又返回灵堂。
盛时秋是第二天半夜才赶回北京,段西城亲自开车去接他。在机场两人见面,段西城接过盛时秋的行李,拍拍盛时秋的肩膀,说了句:“兄弟,节哀。”
盛时秋唇边冒起了胡茬,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愧疚、遗憾,被困在伦敦机场的每一分每一秒,无不在侵蚀着他。
“家里怎么样?”
“兄弟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你爸那边你不好交代。”
盛时秋点点头,这么重要的事被他错过,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段西城又问道:“你怎么没事飞去了英国,谈生意?”
“私事。”盛时秋不愿再多说。
本来计划中是在英国待一个礼拜,但宋歌那边学校等方面都没有安置好,正好国内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他就又留下陪了她一个星期,没想到爷爷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葬礼定在什么时候?”盛时秋问道。
“明天上午十点,还好你赶回来了。”
盛时秋下车直接来到盛爷爷的灵前,还没进门正面就迎上盛母和盛父,盛母往前走了两步,说道:“你可算回来了,快去看看你爷爷吧。”
盛时秋点头,看向盛父,“爸。”
盛父冷着张脸,没作声。
这两日,盛父为爷爷的丧事日夜操劳,面上看着苍老憔悴了不少。
盛母知道盛父因为盛时秋没守在老爷子身边见到老爷子最后一面,压了一股火。老盛的脾气她了解,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样子,不是个严父,但真生起气来,两父子能把盛家老宅吵到振上一振。盛母生怕他控制不住脾气,在老爷子的灵堂前吵起来。
连忙上来说道:“快去吧。”
盛时秋颔首往里走,在老爷子遗像前跪下,“爷爷,孙儿不孝,回来晚了。”
盛时秋在老爷子遗像前跪了很久,廖寂冬和段西城上来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爷子下葬的那天晴空万里,几行人来至陵园,下葬场面声势浩大,老爷子生来体面,死后也走得风光。
下葬结束后,远亲渐渐离场,只剩下几位血亲在场。
盛时秋长跪在老爷子墓前,一家人也准备离开,见盛时秋没有起身之意。
盛母上前拉扶到:“可以了时秋,爷爷生前疼你,会原谅你的。”
繁夏见盛时秋这样,也哭道:“哥,你别这样,爷爷会原谅你的。”
“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再配爷爷待一会。”
盛母抹着眼泪点点头。
盛父在一旁冷哼一声,“蠢子,这事没完,等会回去到我书房。”
“爸~”繁夏劝道。
盛父没理,甩手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