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寂冬侧眸瞧了繁夏一眼,“在那儿待了一上午没看出你禹潇哥哥的心思?”
繁夏嘴角含了抹笑往廖寂冬身边靠了靠,扑闪着一双大眼看向廖寂冬:“你这是吃醋了?”
“哼,吃醋。”廖寂冬哼出这几个字,瞄到她侧着身子,瘦小的身子别着劲才能不被安全带拉回去,语气严厉道“坐好。”左手搭着方向盘,转了个圈,车子驶入左侧车道,深踩了脚油门,车在马路上飞驰。
没再接她这乱点鸳鸯谱的茬。
繁夏盯着他的脸又看了两秒,收回视线,坐正了身子。
他总是这样,无视她,是廖寂冬最常做的事情。
盛繁夏开了点车窗,急速行驶下,风灌进车里,发丝被风吹得扬在脸上,耳边尽是风灌进车里的声音,晌午不算柔和的风吹散了一上午的疲惫,大脑清醒了不少,总算能思考些什么,但是脑子里转着的还是她和廖寂冬的问题,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还是过不到一块去。
关了车窗,车里安静下来,窗外的景,繁夏这两个月才刚刚熟悉起来。
车子停在一栋独栋别墅前,繁夏摘了安全带,开了车门要下车,身后的人没动,不带一丝感情,用着同他秘书交代工作的语气淡淡说道:“公司还有事,我不上去了,让阿姨给你弄点吃的。”
“砰!”的一声,繁夏甩上车门,头也没回。
廖寂冬静静看着那个婀娜又决绝的背影走进院子,静了片刻,收回视线,拉下手刹,起步回公司。
院里很大,穿过一条人工湖,才走至别墅门前。
繁夏站在门庭前下意识的先去按门铃,“叮咚”一声响,激得她才想起来这里是她家,她和廖寂冬的婚房。
又伸手去掏包里的钥匙,刚将那一串钥匙拿在手里,还没来得及开锁,屋里阿姨给她开了门。
沈阿姨见站在门口的是她,有点意外:“是太太回来了啊,先生说今天有人送包裹过来,我还以为是送东西的那人。”
“嗯,忘带钥匙了。”繁夏将那串钥匙攥在手里,没说她是忘了这是自己家。
‘太太’,这称呼繁夏听了两月也还不能习惯,她明明才二十岁,每次听到沈阿姨这么叫她,总觉得自己是到了她妈那个年纪,跟沈阿姨说过几次,直接叫她繁夏就好,沈阿姨总是笑呵呵的应下,却从不叫她繁夏,久而久之,繁夏也不再去纠正她。
第一次来这,是两人领证一周后,她从上海出差回来,廖寂冬去机场接她,直接把她带来了这栋房子,说他们以后就住在这。
当时的场景跟现在差不多,她跟在廖寂冬身后,等着沈阿姨给他们开了门,沈阿姨接过廖寂冬手里推着的她出差用的那个小行李箱,笑眯眯的叫了她一声太太,那一声“太太”,让她和廖寂冬皆是一怔,一周前两人匆忙领了证,从民政局门口分开,她就直接飞去了上海,这一周也就是刚才廖寂冬在机场停车场给她发了个微信,告诉她车停在哪里,他甚至都没进到机场里去接她,不过繁夏也并不在意。
好像他们之间只是多了一张纸,两人丝毫没有为人夫和为人妻的感觉,沈阿姨倒是提醒了他们。
繁夏当时站在门厅这个位置粗略打量了一下这栋房子,从车子开进来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里只是廖寂冬众多房产中的一套,没有那张纸前他不住这,大概也并不喜欢住这。
她也不喜欢,这房子大,装修得极尽奢侈,不知是出自哪位著名设计师之手,每一处角落却是人民币堆砌出来的,主人没费半点心思。
盛家的别墅,廖家老宅她也去过,都比这里打多了,可繁夏住了那么多年,却觉得这房子好像观感上比那两处还大,大概是空旷,不带一丝情感的空旷。
从进门的那刻起,到现在,她都没觉得自己是这房子的女主人,没觉得这是她家,回家就跟做客一样。
脱了鞋子,没换上拖鞋,光着脚往楼梯口走。
阿姨追在她身后,叫住她:“哎呀,太太,穿上拖鞋,多凉啊。”
沈阿姨把拖鞋放到她脚边,“快双上,女孩子哪能光着脚走路,都冻坏了。”
“好,沈阿姨我自己来。”
也就这时候,繁夏觉得舒服一些,她不想做谁的太太,只想做自己,哪怕在别人眼里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太太,还没吃午饭吧,想吃什么?我炒两个菜很快的。”沈阿姨说道。
繁夏往楼上走,站在楼梯上,回头看向沈阿姨:“不用了,我不在家里吃,拿点东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