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禹潇装作没看见她这副样子,他太了解北安,现在自己能在她家里吃饭已经不易,要是惹毛了她,她的小爪子可比lion锋利多了。
起身去给lion添了干粮,回来时北安已经拿起筷子在吃饭了。
赖禹潇坐下,看北安夹起一个西蓝花放进嘴里。
“怎么样?”赖禹潇拿起筷子问道。
北安嚼着这口西蓝花,看着他点了点头:“好吃。”
赖禹潇的厨艺就是从北安这练出来的,炒的一手好菜,只是一个人的时候不愿意做饭,这两年手生了不少。
听北安说好吃,赖禹潇放下心来。
筷子伸向刚才北安夹的那碟蒜蓉西蓝花,尝了一口,赖禹潇说道:“很久没做了,不如从前,明天想吃什么?”
北安:“不用麻....”
“那我就自己看着办了。”赖禹潇打断北安的话,盛了一碗骨汤递给北安。
北安:“......”
“尝尝,煲了很久,味道应该还可以。”
北安用勺子搅着那碗奶白色的大骨汤,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给出个评价,赖禹潇的电话响起。
见赖禹潇起身去接电话,北安放下了汤碗看着他,赖禹潇接通听那边人说了两句,见北安不再吃了,将手机拿离耳朵对北安说道:“你先吃。”
廖寂冬那边顿了下说道:“你在外面跟人吃饭?那我晚上再找你。”
“不用,我在北安这儿”赖禹潇走到窗台边,摸摸口袋想掏出支烟,又想起是在北安家,收了手。
廖寂冬喃然,他从不是个八卦的人,他们几个这么多年在外面什么都能聊,但唯有他和赖禹潇甚少聊感情,早几年他俩是所有重心都放在工作上,女人之于他们,可有可无。都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成想后来赖禹潇遇到了北安,枯木竟真的逢了春。
从前赖禹潇护的紧,很少把北安带出来,印象里他好像就见过一次,老潇虽还是不多说什么,但是谁都能看出来,他自打跟北安在一起,跟变了个人似的。
后来没多久赖禹潇找他喝了顿酒,那天晚上,赖禹潇把自己灌醉了,他没拦着,从赖禹潇断断续续的话里他隐约得出个结论,赖禹潇跟北安分手了
说实话他挺意外,他跟赖禹潇是一类人,以他对赖禹潇的了解,一旦认定了谁,就不会轻易放手了,是要护一辈子的。
即便是他们分开了,北安这个名字也没从他们这个圈子里消失,赖禹潇就是再放不下也自然是闭口不提,倒是段西城老拿北安龃龉赖禹潇。
前些日子他又听段西城说起老潇终是按奈不住了,要追回北安,没想到动作这么快,这老潇这意思应该是追回来了。
“找我有事?”赖禹潇问道。
廖寂冬回神正色道:“我听段西城说你暂时停工了,连上海那边的事都先交给他打理,怎么样?用不用得着我帮忙?”
“不用,我前两天刚从上海回来,那边工作室筹备的差不多,平时也用不着我多费心、”
赖禹潇又笑道:“还有心帮我的忙,你还不够忙?”
廖寂冬放下签字笔,往椅子上靠了靠:“应付得了。”
赖禹潇嗤笑:“应付...”赖禹潇嘴里砸么着俩字,有意思,廖寂冬嘴里能说出来应付两字。
廖寂冬站起来也走到办公室落地窗前,三十层的高楼趋于脚下,楼底的人小的似蚂蚁。
从商这么多年,他自觉是没有什么让他感到棘手的。
但想想家里的那个女人,他也生出一丝无力感。
用手指捏捏眉心,缓缓还是开口道:“你...你跟北安和好了?”
赖禹潇回身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北安,挑眉问电话里的人:“怎么?你让段西城那孙子附体了,怎么也关心起我的感情问题。”
廖寂冬:“哎,当然不是,就是想通过你找北安帮个忙。”
“哦?什么忙?帮谁?”
眼前浮现那张精致却总让他觉得喧嚣的脸,廖寂冬无奈道:“繁夏,她新接了部戏,不知怎么的对待这部戏格外认真,成天在家里研究剧本。我被她吵得头疼,她那演技光是靠自己琢磨我看是难有所长进,这不,想让你给她和北安拉个线,让北安指导她一二。”
赖禹潇听懂了:“嗯,我明白了。我帮你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