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
“家。”
新家的琴房还没彻底收拾好，赖禹潇回来后一直在琴房调试设备。手机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段西城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这才接到。
想去冰箱里拿灌啤酒，走到冰箱边才想起来，新家冰箱里还空着，什么都没有。想想从口袋里摸出根烟，走到阳台上听段西城在电话那边逼逼叨。
“那正好，我在你家附近，一会上去找你。”
这小区户型都不太大，但有个不小的阳台，楼层高做不成露/天的，就用玻璃整个围了起来，打开一扇窗，风将客厅与阳台的那扇窗帘扬起一个小角。
窗外能看到小区门口进出的车辆，公寓不算特别高档，但是安保设施做得不错，当初北安托童雨找房子，这处还是他亲自挑的。
要不是怕吵着她睡觉，只敢让装修队趁她不在北京的时候来装，他早搬进来了。
“我在西边。”
电话那头段西城愣了片刻，想了想赖禹潇口里的西边，是他为北安新搬的家：“啧~什么时候搬的也不跟哥们说一声，早告诉我，我叫上廖寂冬他们来给你暖房啊！”
“暖什么，不够你闹的，今天刚过来住。”
段西城笑出声：“啊哈哈哈！老萧，你瞅你丫这点出息，下午说要追人家，晚上就搬过去了！哥们前三十年认识的人是你吗？”
赖禹潇食指夹着烟，想找个掸烟灰的地方，才发现家里别说烟灰缸连垃圾桶都来没得及置办。
的确是没出息，下午见了她，当下就做了晚上就搬过来的决定，哪怕看不着，离得近点也好。
视线扫了这房子一周，思索着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打算一会挂了电话，让助理买过来。
找了一圈，最后靠在洗手台边，将烟灰点落在洗手台里，听到段西城毫不克制的嘲笑声，这孙子没劲，三十年可算逮着点他的把柄了：“你丫要没别的事我挂了！”
“哎哎哎！错了，我错了！把你新家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去找你，有事跟你说。”
赖禹潇想想，正好让段西城替他跑一趟，顺路去趟超市。
挂了电话，给他发过去地址，又给他列了个购物清单发过去。
过了约莫一个半小时，段西城给他打电话说在地下车库，但是没有卡，刷不了电梯上不来。
赖禹潇拿了件外套下楼接他，两人在电梯里，脚边是两大袋购物袋，旁边还放着一摞垃圾桶。
赖禹潇扫了眼购物袋：“我让你买的都买了?怎么看着都不是我/要的那些牌子。”
“赖禹潇你大爷，大半夜我能给你把这些凑齐已经够不容易了，你丫还真把我当你助理了。”
赖禹潇笑：“你特么成天往我家跑，不就是想给我当助理?”
段西城气节，不说话了。
看着电梯上了20层，赖禹潇嘱咐说：“一会出电梯，你丫闭闭嘴，别在楼道瞎喊，人都睡了。”
“你特么什么时候这么有公德心了?”
默了两秒想想不对，赖禹潇我行我素惯了，什么时候他要是成了良民那才有鬼：“难不成，你跟北安住同层?”
“嗯。”
段西城睨他一眼：“赖禹潇你丫真行。”
电梯开了，赖禹潇先出去，回头给段西城一个眼神示意他闭嘴。
段西城拎着东西，见他开门，压低了嗓子问他：“那位姑奶奶住哪?”
赖禹潇开了门下巴冲着对面那户一扬。
段西城看看那扇紧闭的门，“啧啧。”
两人进了门，段西城放开了声，将东西扔在门口，从袋子里掏出两双拖鞋，拿一双放进鞋柜，一双自己穿上。
赖禹潇：“.......”
赖禹潇拎起那袋装着酒水食物的袋子往厨房走，听到赖禹潇在身后问道：“你们旁边那户有人住吗？”
赖禹潇一边把东西放进冰箱里，一边意味深长的回他一句：“你说呢?”
段西城瞬间会意视线扫到客厅里那个不太应该出现在那个位置的门：“我靠！你又把两套房子打通了?”
走过去打开那扇门，果然直接进了另一套房子，相比刚进门的那套，他现在逛的这套更像是赖禹潇睡觉的地方，那套应该是做琴房用的。
转了一圈回来，段西城站在门口说道：“赖禹潇你丫上辈子是耗子吧，这么爱打洞。开发商要知道你这么改造他们建的房子半夜都得哭出声，你丫嫌房子小买套大的啊，非把人两套并一套。”
赖禹潇扔给他一瓶水：“你特么才是耗子。”
靠在沙发上跟段西城说：“把门关了，那套没铺隔音板，离她家还近，你丫别瞎喊。”
“啧~啧”
段西城走过来，盯上一面墙：“我看你墙上缺幅画，下回过来我给你捎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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