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与何伯爵无亲无故,去年何伯爵就送了两个轮椅。book.//就算当时要送很多东西修建灾区,是顺路而为。我也觉得很难还这个人情。”
龚德胜面带微笑:“文大元帅,人人说你正直无私,确实不是虚言!何伯爵送酒,是因为文勇师将军当初受了委屈,这次算是赔罪。再说,当时文四将军在灾区建设中也出力不少,特别是约束和促进禁军参与修建,既让灾区重建及早完成,也为工程队增加了收入,因为禁军是没有开工钱的。这轮椅也是为了文大将军行动方便。文大将军当年出征匈奴,为大华立下了汗马功劳,保卫了大华的民众的生命与财产安全。如果当初没有你们的浴血奋战,说不定何伯爵的父母早就过世,何伯爵根本就不会来到这个世上。因此这不算什么不得了的礼物,只是对你们的感激。”
“龚大侠,赔罪的事情就不要说了。那是救灾物资,是救命的东西。在禁军方面也不算什么。那是朝廷的要求。何伯爵的工程队表面说赚钱,其实亏损了不少。在前期的救灾过程中冒着生命危险,出力不少。我听说何伯爵都是开了工钱的。再加上那些物资,何伯爵算是亏大了!要说出征蒙匈,我们也是只有蛮力。要是有何伯爵的头脑,用何伯爵的方法,就不会有什么伤亡,大华也早就强大起来了。这次再让你专程送来,恐怕不简单吧!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也帮不到何伯爵了。”
龚德胜听出文定国那种公事公办的意思,也佩服何伯爵早就做出的各种分析,微微一笑:“我不是专程送礼的。我这次进京,还有护送关外府的秀才进京考试的责任,另外还要在京城经商,把何伯爵制作的发明推向更多的地方,让大华更多人享受到何伯爵的发明带来的便利。”
“龚大侠,你护送秀才真是大材小用了。当然要把何伯爵的生意做到京城来,倒是无可厚非。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好像你刚才说,你到文府来,首先是送礼。如果你有什么事就请说出来。只要不是太过分,老夫就答应你!”文定国很为难,何伯爵的人情是必须要还的。但是要先把话说在前面,最好不要有违大华律法,不徇私舞弊。
“姜还是老的辣。文大元帅明察秋毫!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北疆有以公正闻名的政王爷坐镇,做生意没有什么风险。据说京城势力遍布,做生意难免有人打压。何伯爵愿意跟文大元帅合股做一些生意。一来,有文大元帅的身份,恐怕京城没人敢动;二来,以文大元帅的人脉,生意兴隆是可以预想的。”
何伯爵终于还是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文定国沉默了一会儿,说:“龚大侠,说实话,我本身以为何伯爵要让我在科举上帮一把。如果是那样,我是一定不会答应的。这生意嘛,我也不能一下子就答应。你是知道的,老夫不良于行,根本不能出面。令师赵大侠也说了,我的身体坚持不了几年了,最好是静养。等晚些时候,我的儿子们回来,我让他们想一想,看看他们的意思。”
“文大元帅,这些我也知道。以您老的阅历,我说好听话也没有用。朝廷请师父进京,师父不愿意受人约束。在下也没有学医。即使学医,我师父都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有办法。生意也不需要你经管,只要适当的时候让文将军几兄弟出面就行。您也不用急着回答。你们可以商量考虑一下。这几天我住在北直门大通客栈。有什么需要可以叫人来找我。我还有些事,这就告辞了!”
“龚大侠,你也不要急着走嘛!赵大侠为我诊治,我也没能表示感谢。你又千里迢迢来到京城,送上这样的大礼,怎么能让你去住客栈呢?我文府虽然穷,地方小了些,住进一些人还是可以的。这样吧!我让人跟着你去客栈,把房退了,把行李都搬来。”
“文大元帅好意,在下心领了。我同行的有好几人。他们都出去逛街了,也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龚大侠,我也知道你们这些江湖人一向干脆。我也老了,精神不济,也没有多的精力陪你聊天。你就去逛逛吧!有事我会叫人来找你。来人,送客!”
龚德胜离开了。文定国想了一下,叫人到北直门大通客栈去,帮着龚德胜把客栈退掉,并留下人在那里等候,务必把他们几个人都请到国公府来。何伯爵的人情只能还得了多少算多少。看样子,何伯爵不会让自己为难的。文府的钱虽然不多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几个客人吃不垮文府。
申时末,文勇师等人忙完公事回到文府,就被文定国叫到了一起。文定国让管家把情况介绍了一遍,希望几弟兄讨论发表意见。他已经老了,文家的将来还是要其他人支撑起来。一家人就开始商量起来。至于小的一辈,一向是学武的学武,学文的学文,还没有资格参加这些谈话。今年科举、武举都要开考,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文定国虽说弃文从武,同样保留着文家传统的清高,从来不利用权势为后人谋取功名。要想上位,必须有真本事,必须在天下百姓前站得住脚。
文勇军小心地看了文定国一眼,说:“爹,我认为可以的。我们家也有一些商铺,可是从去年起就经营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