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吓得倒在地上，像是被重重打击了一番。
“怎么会？是不是先前来看井水之人放进去的？！”
洛栖云附身捡起小鸟，像是往它嘴里喂了什么，不一会儿，黄冠小鸟的扑棱停止了。
“太、也太残忍了！”
洛栖云瞥了老汉一眼，只叫他继续看。
倒在地上的小鸟扑了一下翅膀，随后扬起头来，迷茫地望向四周，当看见地上那滩水渍时，浑身应激似的跳了起来，大拍翅膀飞走了。
那模样看上去，比先前飞来时还要活泼。
“这……这是？”
老汉更懵，他抬头望天，用眼光追捕那只鸟儿的行迹。
分明前会儿，它倒在地上抽搐……
“看来果然是水源出了问题，我们得通知百姓，切不能再让他们饮用鹅杏巷的水了。”洛苏木沉思片刻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巷子里的水，会被人下毒呢？”老汉拉住洛苏木。
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老人脸上惨白。
“不对啊，”洛栖云忽然道，“既然水中有毒，为何大爷你没有中毒？而且还……”这么活蹦乱跳的。
“我不是巷子里的人，只是偶尔来这巷子边乘凉罢了！”老汉摆手，“井子里的水，我没喝过。”
“哦——大爷，这就是你没得过奇症的原因喔。”洛苏木调侃道。
老汉抬眼，“什么？这与奇症有什么关系？”
“患上奇症的人，就是因为喝了这里的井水。”洛栖云解释道。
“什么？不可能！”老汉摆摆手，“鹅杏巷成为‘重灾区’以前，也是有许多人来的，他们回去之后，家人们也得病了，那么他们的家人难道也是因为喝了巷子里的水？”
谁会专门从巷子里带水回去给家人喝？
洛苏木语噎，就连洛栖云一时间，也解释不了为何。
“这就是疫病，嗨呀姑娘，你想太多了！奇症泛滥是没错，但也不该将这么离谱的两样东西放在一块儿啊！图省事也不带这样省的。”老汉不以为意道。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中的疑惑。
他们都非常确信，奇症是人为的，不具有传播性。
可老汉说得不错，没人会将井水带走，可他们的亲人还是患病了。
难道这毒药还具有传染性？！
若洛栖云是实打实的古代人也许就信了，可她来自现代。
毒药是不可能具有传染性的。
难道这井水里，真的不是……
等等！
洛栖云拦住老汉，“大爷，您方才说鹅杏巷以什么出名？出名？！”
“还不够明显么？杏子啊！这里的杏儿好吃，自然有很多商贩还有人来买，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知道了。”洛栖云揪住洛苏木的袖子，激动道，“我知道了！”
洛苏木连忙稳住她，“九妹，你知道什么了？”
“杏子啊！来这儿的人不会带走井水，但是会带走杏子啊！”
洛苏木皱眉，“这话有道理没错，但是……人家哪能给每一颗杏子下毒啊？”
就算要下毒，怎么下？还能让人看不出痕迹？
“不不不，”洛栖云的脑袋扭得像拨浪鼓，“人家虽不能给每一颗杏子下毒，但每一颗杏子都要‘喝水’呀！”
“喝水？”洛苏木眨眨眼，“你的意思是……？！”
“地下水是流通的，这井水其实就是地下水。”洛栖云侃侃道，“杏果需要长大，树根就要吸水，也就是说，这些杏子树汲取着地下水，将地下水浇灌给杏子。它肥满的汁水里渗着毒。”
“所以这些是‘毒杏子’？！”
洛苏木睁大眼睛，缓缓反应过来，“九妹！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洛栖云嘿嘿一笑，“所以这就是鹅杏巷井水具有‘传染性’的原因。”
一旁拿着蒲扇的老汉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老子的杏子癣，反而救了我一命？”
原来他不得奇症，不是因为自己是‘天选之人’，而是因为他特么有杏子癣！
这样说，似乎的确有道理。
老汉不由得道：“真是这样？这十里八乡患病了的，都是因为喝了巷里的水，吃了巷里的杏子？！”
洛栖云：“嗯。”
洛苏木：“十之八九了。”
“怎么会这样？！”
老汉今日说过最多的词，大概就是‘怎么会这样’了。
洛栖云的脑子又开始转了，她沉思片刻，“现在我们应该赶快让百姓们知道这件事，以免更多的人遭害。”
老汉闻言，立即自告奋勇，“我秦老汉名响四街五巷，这事我能帮上忙。”
“哦？”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