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其实一直很想要拍摄一部英国电影,但是之前都没有收到比较合适的剧本。不过,说实话,英国电影——在我了解中的,其实好像我的形象也不太适合。」陆严河说,「我总有一种感觉,英国电影就跟很多中国电影一样,除了一些特定的角色要找外国人来演,否则,出现外国人都比较奇怪,某种程度上,我们都因为有着比较悠久的历史与传统,即使在可以天马行空展开想像的电影里,也依然会更保守丶变化的速度更慢一点。」
「这其实也跟我们两个国家偏爱拍摄的题材有关,如果我们拍的多以现代喜剧或者是科幻等视觉类的电影为主,而不是聚焦在现实题材丶古典题材等方面,可能会好一点。但我不太认为变化速度慢一点是一件坏事,以前世界变化得太慢了,所以我们需要快一点,破釜沉舟一点,但现在这个世界变得太快了,几乎每天醒来,就会出现很多新鲜玩意儿,甚至会冲击我们原有的认知,包括观念,这种时候,慢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不,我不是一个所谓的保守派,你应该没有听懂我在说什麽。」陆严河笑着说,「我其实没有什麽一成不变的看法,我接受我的认识随时发生改变,在这一方面我是很开放的,我的意思是,每一个改变,应该建立在真正的改变上,而且,是经过思考的,不是被裹挟着走的。事实上,我相信你也认同,在当下这样一个时代,大量的改变,它是疯狂的丶甚至是野蛮的,我不是在批判这种现象,我是在形容这种变化的特徵,基于这样的特徵,我才会说,有时候慢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有人积极地拥抱每一种变化,我也很尊重。说白了,人就是形形色色丶各种不一样的,不仅仅是肤色不一样,使用的语言不一样,最关键的是,每一个人的思想都是不一样的。」
陆严河耸耸肩膀。
「每个人都在影响别人,也在被别人影响,《定风一号》讲的其实也是特定历史背景下,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影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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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7月的最后一天,《定风一号》上映的第十天,全球票房突破1亿美元。
接下来,《定风一号》还将陆陆续续在其他市场上映,可以保1.5争2了。
电影局那边也传来消息,今年不出意外的话,会选送《定风一号》去参评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一部以革命先辈和精神觉醒为主题的电影,本身就是主旋律,这样一部电影,还能在海外砍下数千万美元的票房成绩,官方不可能不支持。
这是一种态度。
但是,他们其实也能很清楚,这样一部电影,想要在白左为主流的奥斯卡有好的表现,很难。
《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时候,电影局都专门来询问过陆严河,要怎麽做,可以提高这部电影获得提名的可能性。
到这部电影,他们象徵性地问都没有问一下,只是提前给陆严河透了个信儿,估计也是觉得没戏。
但是陆严河跟绿谷沟通,施密特·劳力却觉得,可以冲一把试试。
「最近这几年,学院从全世界各地吸收了将近1500名左右的新成员,国际化的比例越来越高。」施密特·劳力说,「《定风一号》本身是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出来的,在全球的票房又很不错,作为文艺片,成绩很好,评价口碑也不错,哪怕有不少人因为意识形态的问题会不投票,但这不代表着所有人。」
陆严河闻言,说:「那绿谷愿意做公关吗?」
「做。」施密特·劳力点头,「包括最佳男主角,我们这边也会公关一下,就是你和温生明,谁报主丶谁报配,可能需要商量一下。」
陆严河惊讶不已。
「真的假的?这有戏吗?」
「表演奖要看今年的形势。」施密特·劳力说,「还是那句话,有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打底,是有冲奖基础的,只是能不能在前哨奖冲出来,这得看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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