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长静洗漱完毕后,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最后来到大堂。在大堂之上,除了桑歌,还有一个人。她仔细一看,那个人好像是……瀛陵?
算起来,也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和许长欢究竟怎么了,有没有在一起。
只不过,仅仅是数日未见,为什么瀛陵看起来是如此的颓然,就连一头的墨发,也有了一缕缕白发。他和许长欢……到底是怎么了?
瀛陵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听到了脚步声,他停止了说话,然后看到了楚长静。
长静一步一步走着,神情淡然自若,选择站在桑歌的身旁,询问着:“瀛陵,你现在和许长欢怎么样了,有没有在一起?”
瀛陵看了一下楚长静,选择了沉默,只是眸子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悲伤,长静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径直地看着他,在心中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瀛陵,麻烦你再讲一遍。”桑歌说。
瀛陵略微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地说:“我父王坚决不同意我和长欢在一起,然后,然后就逼迫我娶别人。就在婚宴上,不知道长欢她哪儿来的避水珠,竟然闯了进来。”
似乎是那一段回忆太过于痛彻心扉,太过于刻骨铭心了,瀛陵说得断断续续,眉头也越皱越深了。
“长欢闯进来的时候,正,正好看到我和另一个女子拜高堂。然后,再然后呢……”瀛陵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眉目间尽是痛苦之色,“她不再相信我了,也不肯听我解释了……最后,我父王以长欢闯龙宫之名想抓拿她,在混乱中,她竟然,竟然被一支箭射中了。”
“我亲眼所见,她的身体是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也没有了生息。长欢,长欢就这样地死了,死在了我的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
“瀛陵,你,别说了。”长静担心地说,怪不得瀛陵现在看起来很憔悴,也怪不得生了华发……一切,都是情,缘起情,终也是情。
避水珠……说到底是自己拜托桑歌给许长欢的,竟然惹出了这么多的事非。
“瀛陵,对不起。”在瀛陵的惊诧中,长静继续说,“避水珠是我给她的,当时在陆地上,只是很同情她不能下水来找你。没想到,惹出来了这么多的事事非非,如果我没有把避水珠给她,那她也不会因此丧命。”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说得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郑重,可那又有什么用呢?逝去的人还是逝去了,挽救不了了。
听完这个消息后,瀛陵震惊地看着她,眸子里闪过许多种感情,但最终一一沉淀下来了。
“沉曦上神,我,接受你的道歉。”毕竟,她是出于好意才把避水珠给了长欢的,谁也不能预料到会发生这件事情,“长欢逝去后,我在冥界等了许多天,就是没有找到长欢,冥界没有她逝后的记载。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魂魄是去了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