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瞧,我现在成功了呢,这偌大的东元,现在是属于我的。至高无上的权利,随意掌控的生杀大权,哦对了,后宫还有许多许多面首呢。”
林雪惜诡异地笑着,看着长静心里一阵发寒,这就是如今的林雪惜吗?长静有些恍惚,当年那个时常跟自己身后的雪惜去哪儿了?哦,她被岁月偷走了。
“那陈尽全呢,你在后宫养面首,难道陈尽全就不会伤心!”长静哑着声音,痛心道。
对啊,陈尽全呢,林雪惜有一瞬间的茫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哦,陈尽全被流年淹没了。
“他就是一个死人,难道死人会伤心吗?”林雪惜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昔日的种种,竹马如陈尽全,他是寒门子弟,自己是林家长女;他是太监,自己是嫔妃;他依旧是太监,自己却成为了这东元,最有权势的一个人。自此,朱砖玉瓦,不见旧人笑,她的眸子里,是若有若无的哀伤。
死人,当然不会伤心,长静怔住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没想到,陈尽全居然死了。她还是那个林雪惜吗?答案很显然,她已经不是当年的林雪惜了。
“雪,雪惜,你变了,变得不像自己了。”长静低声喃喃道。
“我变了?我当然变了,经历了这么多年,我当然会变。你呢,姐姐,你怎么就没有变,还是当年的面孔,几乎是一模一样。”林雪惜讥笑着,她坐在龙椅上,而长静是站着的,所以,林雪惜必须抬头才能看向她。
“我……”长静微微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如何说,难道,要告诉林雪惜自己的真实身份吗?不,这是不可能的。
林雪惜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让她不用说了:“姐姐,几十年前,你跳下了北霖城墙,居然没有死,可真是令我意外。你知道吗?先帝,也就是元承然,不肯相信你死了,一直到他死去,还是不肯相信你死了。可惜啊,他死得太早了,没有看到你来了。”
没想到,元承然执念会这么深,长静沉默了,低着脑袋,静静地看着面容有些狰狞的林雪惜。夺他之心,并非我意,嘴唇蠕动,她听到自己说:“雪惜,这江山,毕竟是元氏的江山,你放手吧。”
长静知道,林雪惜登基为女帝,就已经招来了许多的非议,如果做不好,就会遗臭万年。
“让我放弃?”仿佛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林雪惜哈哈大笑,“你让我放弃,凭什么,就凭你是逝去的淑皇贵妃,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在这儿东元,除了我,不会有人相信的,实话告诉你,在东元,你的生死,由朕决定,朕想让生,你就要生,朕想让你死,你就必须死,而且是毫无怨言地死!”
林雪惜明显是动怒了,站在权利的巅峰太久了,一时下不来,也是常有的事情,长静看着林雪惜,面露悲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