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借的银钱都没还清,也没给家里延续个香火,就这么死了,我好不甘心啊!我死了,我娘可怎么活呀!”
年纪大些的狱卒浑然不在意:“哭什么哭?我娘常说人的命天注定,你要是命不该绝,谁都奈何不了你,你若是时机到了,不用旁人动手,一个头疼脑热的就能送你下地狱。”
小狱卒皱着眉,撅着嘴抽抽嗒嗒:“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等死了吗?”
老狱卒白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陛下还未降罪,你哭个什么劲儿?”
小狱卒摇摇头,感觉老狱卒说的都是风凉话:“那等降罪了,不是说什么都晚了吗?”
老狱卒:“那你现在哭就用了,怂货,还不赶紧去太医院领一些外敷的药粉来。
我们给他把药粉敷上,若他真扛不住死了,伤势没那么重,上头也怪不到咱头上来,若觉得我们没套到有用信息,再烧几下,打几鞭子不就行了,横竖一次性别把事情作死了,我们来回都有个退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