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拿了一篮子鸡蛋,去了岑澜家里探望,岑澜看大伯母这反常的举动,并没多说什么。
往四周看了看,那男人果然不在,大伯母便假装关切道:“岑澜,怎么没看到你家那男人?”
岑澜内心冷笑一声,“他好歹也是亭长,哪里能跟闲人似的?大伯母你说对吧?”
明里暗里映射谁是闲人,大伯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了。
当即没了好脸色,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你这小丫头,说谁是闲人呐?就你这脾气,难怪你男人跟别的女人跑了!”
谁说她男人跟别人跑了?!
岑澜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阴沉地看着大伯母,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是没错的!
“哟哟哟,你干嘛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大伯母故作害怕地往后退了退,她笃定岑澜不会打她!
岑澜笑了,故意打量了一下大伯母,说道:“大伯母,你身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都能下地走路了?我还以为你在大牢里吃了不少苦头,看来是我多虑了。”
这一句话戳中了大伯母的痛脚,她被关在大牢的那几天里,可以说是见到了生平最恐怖的东西……
老鼠!满地的老鼠!
虽然它们白天不会往人身上爬,但是到了晚上,那吱吱的声音吵得人根本睡不着觉。
一想起来,大伯母头皮发麻,一张老脸皱成了**。
“闭嘴!你闭嘴!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岑澜没想到大伯母的反应会这么大,倒是把她给吓了一跳。
看着大伯母一脸痛苦的样子,岑澜忍不住道:“看你这可怜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要不大伯母把这篮子鸡蛋拿回去吧,也好补补身体。”
大伯母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想到这小丫头越发吵得嘴毒起来,简直要把她刺激得心脏病差点发作。
“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大伯母还是赶紧回家吧。”
大伯母梗着脖子,痛斥道:“凭什么?你大伯母一来你就要走,还有没有待客之道了啊?!”
“不是每个人都像大伯母一样闲着没事干的。”
岑澜看大伯母依然一动不动地,便说道:“大伯母在这里留着干什么,是想留我家吃一顿晚饭吗?难不成你家在进大牢以后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你……”大伯母快吐血了,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我劝你一句,如果有这个工夫,不如去多挣点钱,好还债。”
大伯母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而岑澜只当作没看见。
等大伯母转身离开以后,岑澜立马离开了院子,她要去找一找战孤城。
战孤城已经失踪了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会不会出事了?
如果没有出事,战孤城又怎么会不回来呢?
岑澜去了附近一座山上找,她找到半山腰的时候,发现了地面上有隐隐约约的血迹,她揉了揉眼睛。
“这到底是动物的血迹,还是人的血迹?”
岑澜沿着血迹找下去,真的发现躲在草丛里有一抹人影,岑澜走近一看,发现那人正是战孤城。
“我终于找到你了!”
岑澜看战孤城快要昏迷过去,顾不上多说,她在附近找了一处山洞,确认里面安全以后,将人挪了进去。
看到战孤城身上隐隐有血迹渗出,岑澜心疼不已,连忙扯下身上衣服的布条儿,一圈一圈地给包扎住伤口。
“你等着我,我马上找草药给你。”
岑澜立马出去找草药,这片山她来过不止一次,所以很快找到了草药,用石头捣碎以后敷在了战孤城的伤口上。
慢慢地,战孤城的伤口不再流血,战孤城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岑澜,都把岑澜看得不好意思了。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战孤城笑着道:“家有贤妻,如有一宝。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番话把岑澜闹了个大红脸,她下意识地掐了战孤城一下。
“啊!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岑澜半信半疑,她记得战孤城上次骗她来着。同样的事情,她可不会上第二次当。
“你是不是被王家的人伤成这样的?”
“嗯,王家的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打算跟他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岑澜点点头,她记得战孤城跟自己说过,有个叫王权的人算计他,不光抢走了他的功劳,还妄想置他于死地,简直是不知廉耻!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们复仇?”
战孤城道:“等我修养得差不多的时候。往后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因为两人刚被追杀,战孤城觉得回到家里已不安全,若是放到往前自然不怕,但现在他受伤还没好,估计是很难应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