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这才肯维护一二,若是真说了,县丞和吴莹必定官官相护,又怎么还能维护他呢?
顾窈将他们两个的小表情尽收眼底,步步紧逼,“既然话都已经说清楚了,县丞也该给我个说法了吧?”
县丞还想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就听顾窈冷冷道:“方才倒忘了自我介绍,本官乃是朝廷正四品司银。”
县丞瞬间白了脸。
他在官场混迹多年,很清楚顾窈这话的言外之意——四品及以上的女官,是可以上朝议政的,而他不过是个八品县丞,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府衙内唯有县令能够上朝听证,而且只能听证,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顾窈是在告诉自己,若是这个案子没有判好,她便要到御前‘好好说话’了。
想到这,他瞬间激起一层冷汗,膝盖一软跪在顾窈身前,“回大人的话,当庭殴打朝廷命官,应当杖四十,流放百里。”
江浔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差点当场昏死过去,口不择言道:“大人,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可收了我们家一百两银子呢!”
顾窈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四周传来此起彼伏地议论声。
县丞恼羞成怒,高声道:“给我打!重重地打!”
两个衙役立刻一左一右地架起江浔,将人按在老虎凳上绑好,举起木棍重重打了下来。
四十个板子打下去,江浔一开始还能骂人,很快没了说话的力气,挨了不到三十个,便已经晕死过去。
顾窈叫人搬了凳子给她和吴莹,坐在院子里看江浔受刑。
见江浔没了意识,立刻叫人一盆盐水倒在他的伤口上。
江浔叫了两声,又被疼醒了,生生将四十大板全都受完了。
板子打完了,便是流刑。
县丞吩咐了人把江浔架起来,带走之前,顾窈起身,凉凉道:“方才这江浔说了句什么来着?哦,对了,他说县丞收了他一百两银子,若他此次能流放能平安归来,本官一定上本御史台,好好查一查这件事。”
县丞猛地攥紧拳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江浔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