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楚的孩子,万万不能留在府内。”
李聿沉下脸,语气不容置喙,“儿子已经说过了,顾窈是我的妻子,那孩子自然是我的血脉。”
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她在外面带回来个没人要的野种,偏你捡来当个宝儿,还给那野种请了师傅,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野种’两字狠狠刺痛了李聿,终于叫他的好性子到了头。
他旋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笑道:“母亲也多日不见您的侄女了,难道不想她吗?”
老夫人不意他突然提起此事,愣怔一瞬,道:“余映芙不是被你带走了吗?”
李聿抬头,“陆慎,把表妹剩下的部分给母亲送来,让母亲也可以睹物思人。”
这话说的古怪,老夫人一时不能理解。
直到陆慎恭恭敬敬地退下,回来时端着半截人骨。
老夫人紧紧攥住胸前的衣襟,嘴唇不住地哆嗦着,“你……你疯了……她好歹是你的亲表妹!我们可是骨肉相连的血亲啊!”
“骨肉相连?血亲?”李聿的大笑声在空荡的佛堂回荡,“母亲大人,什么是亲情,您没教过我啊。”
老夫人的脸一瞬间褪去了血色,双手颤抖着扶住身旁的茶几,整个人摇摇欲坠。
李聿目光凌冽,直直盯着她。
“您最好能接受顾窈和那个孩子,我们一家人至少还能维持表面的和睦。否则舅父、舅母,以及我其他几个表弟妹的,可要人人自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