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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母板起脸,呵斥道:“傻孩子,永信侯府是什么地方?十个咱们家也高攀不起!若不是你侯府里出了丑事,你那个眼高于顶的姑母能想起你?”
余映芙吓得眼泪汪汪,“可是我害怕,表哥那性子活阎罗一样,万一他发现新娘被掉了包,生气起来是要杀人的!”
余母又劝道:“你怕什么,这么厚重的婚服套在身上,又盖着盖头,谁能看出来?等你进了侯府,你姑母早就在酒里下了东西,等生米煮成了熟饭,他还能说什么?”
她卷起帕子轻轻擦去女儿的泪水,“等熬过了这一遭,你就是侯爵夫人,到时候就是一辈子也享不完的富贵了!”
余映芙这才止了哭,乖乖叫人盖上了盖头。
待李聿进来时,又过了半刻钟。
他恭恭敬敬地向余父余母行了礼,“衡之代窈窈谢过舅父舅母送嫁之恩,来日必定百倍报答。”
余母拉着余映芙走到他面前,将余映芙的手放在他掌心,感念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以后……以后对新娘子好一些,我们就放心了。”
李聿偏头看向盖头下的人,声音含了无限柔情,“那是自然,窈窈是我拼尽一切也要娶的人,我怎么舍得薄待她呢?”
说罢,他合拢手掌,将新娘子的手郑重握在掌心,轻轻摩挲了一下。
只一下,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松开眼前人,转而钳住她的手腕。
余母脸色大变,刚要说些什么,李聿已经一把掀开她的盖头,怒道:“你不是顾窈!顾窈哪去了?”
变故突生,余映芙被甩开,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李聿疾步离开,厉声对陆慎道:“兵分三路,给我追,掘地三尺也要把顾窈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