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要起这么早,昨天我就早点睡了。”戚文昭顶着黑眼圈抱怨着,芽枝一边笑着一边帮她整理着衣裳,头饰什么的都要戴好,还不能在路上乱掉,戚文昭怎么想都觉得亏的很,以前三十八线小演员演戏的时候,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啊。
“王妃您就安安心心的坐在这里让奴婢帮您穿戴好,路上可千万不能乱掉啊!”
“你放心吧,只要马车颠簸的不那么厉害,怎么会弄乱我们芽枝辛辛苦苦整理好的发型呢?”
路上…
戚文昭几乎不能正常说话,她皱着眉头一手按住膝盖上方,表情凝重,俞涯生感觉戚文昭似乎不那么舒心,甚至还有些紧张,遂拉着她的手安抚到:“到了宫中一切有本王在,你无需紧张。”
戚文昭脸色苍白不肯说话,她觉得自己一张口今早吃的东西就会吐出来,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晕轿车公交车,没想到马车也晕,也可能是怀孕的关系才让身体变得有些虚弱。
见戚文昭不肯说话,俞涯生便不强求她,安静的思考着今天要做的事情,面对俞凛澈,说话做事还需得注意一些。
路走了不到一半,戚文昭的脸越来越白,她猛地锤了一下膝盖,伸出手掌立在半空中,俞涯生眉头一皱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戚文昭不敢说话,她紧紧的闭着嘴,摆了摆立在空中的手想暗示俞涯生把马车叫停,谁知道他这次竟没看出自己的用意,戚文昭再次用力的挥了挥手掌,无果。
“是哪里不舒服吗?”俞涯生终于看出来了,就在他关怀的这一刻,戚文昭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停车。”
俞涯生恍然大悟,大喊一声:“停!”
马匹瞬间被拉住,突然静止带来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戚文昭极力的想要反转身体将嘴巴的朝向瞥向窗外,可惜已经太晚了。
白色的不明**伴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瞬间从她的口中倾泄而下,俞涯生的动作和表情都凝固住了,只有戚文昭感觉这一刻算是解脱了。
她喘着粗气干呕了几下,尝尝叹息一声,当尹风打开马车门帘的之后,看到不可描述的一幕,他立即关上帘子,询问下一步的安排。
俞涯生静下心思索了片刻,决定先找一个酒馆把身上的衣服换洗下来。
“这可怎么办啊?”戚文昭担心的看着俞涯生,“要不你穿我的?”
俞涯生白了她一眼,觉得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好的,一会儿进了宫可怎么是好?
寒冬凛冽,不能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去,这一趟回来非得要冻出个好歹不可,戚文昭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这个问题,她喝了两杯茶水之后瞬间恢复了行动力,开心的拿着花生仁丢到空中,然后大张着嘴巴接住它。
有好几次都把自己呛个不轻。
俞涯生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的王妃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王爷,衣裳已经在清洗了,现在回去拿已经来不及了,烤干也需要一些时间。”尹风禀报这件事情的时候,芽枝也学着戚文昭的样子丢花生仁然后用嘴接住吃掉,只是这些花生仁一颗都没有落进自己的嘴巴里,尽数滚到了地上,有几颗还滚到了尹风的脚边。
“你们还真是一点都不着急。”俞涯生对着戚文昭喊到。
“王爷,这衣服脏了就得洗,洗了就得把他弄干,可是这些事情都不由我来干,所以我可以在这里吃花生,如果发生了一件很悲惨的事情,我就连开心吃花生的权力都没了,那这就是昭昭人生的悲剧之处了。”
俞涯生被戚文昭的这套理论搞得有些恼火,虽然还不至于恼羞成怒,但他强忍着火气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继续吃花生了。
当衣服处于半干半湿的状态时,尹风说不能再等了,再等一会儿快马加鞭也赶不回去了。
戚文昭把手里的最后一粒花生丢到嘴里的时候,得知了一件让自己心惊胆战的事情,就是他们要骑马进宫。
“这…”戚文昭皱了皱眉头,“王爷,我觉得骑马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前几天在林中骑着失控的马险些丧命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即使是俞涯生掌着马绳,戚文昭也极其不情愿。
“痛苦,痛苦是人必须要经历的。”
俞涯生一转身翻上马,坐在马上颇有一股王者风范,只是那风范中似乎掺杂了一些…高傲?
“你可以选择和本王同乘一匹,或者你自己骑着旁边的这匹棕马。”
戚文昭第一次感觉被人拿着刀子架在脖子上要挟着,她当然不可能选择自己骑着一匹马,俞涯生这次没有对她伸出手,但是戚文昭非常自觉的往俞涯生的马上跑,上去之后她紧紧的抱住了俞涯生,在他背后小声地说道:“王爷,皇室真的不能对怀有身孕的女子宽容一些吗?”
“本王会尽量减少颠簸,越过这片崎岖的山路即可,前面便是尹风安排下来的马车,你腹中的孩子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