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Mart不自然地松了松领带结，喉结滚动了几下。他端起咖啡杯又放下，杯底在桌面磕出一声轻响。
"Nathan，这个...我也是按章程办事，您别往心里去。"他声音发紧，指尖无意识地在文件夹边缘摩挲。
Nathan连眼皮都没抬："重点。"
"是关于青海项目的事。"Mart抽出一份文件推过去，"系统显示您当时没有接任何项目，但有人看到您在青海..."
"我给MaXWell当牛做马几年没休过假。"Nathan突然抬眼，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现在休个假陪陪女朋友需要向全公司报备？"他指尖点了点文件上Philip的签名，"Philip 批的。就算我休半年，照样能拿年度第一，怎么，合规部现在连这个都要管？"
Mart额角渗出细汗："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LV的合作，还有瑞士CLP那边的资源..."
"CLP？"Nathan突然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抽出钢笔转了一圈，"他们CEO是看在我女朋友面子上才签的约。托她的福，公司白捡个长期合作伙伴。"钢笔"咔嗒"一声按在桌上，"这笔账，该算谁功劳？"
Mart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就被截断。
"你这个位置，"Nathan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俯身撑在办公桌上，"当年是谁在董事会上力荐的？"他伸手替Mart正了正歪掉的领带，"看来记性不太好啊。"
"Nathan您误会了！我只是..."
"选边站没错。"Nathan拎起西装外套，临走时回头瞥了一眼，"可惜这次，你选错了。"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Mart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进椅子里，领带早已被冷汗浸透。
“草！这活儿他妈谁爱干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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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清晨，阳光正好洒在翠绿的高尔夫球场上。Mart挥出一记漂亮的弧线，白球划过天际，稳稳在果岭附近。他眯起眼，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Mart哥今天手感不错啊。"
这声音让Mart的球杆差点脱手。他猛地转身，看到Patty正悠闲地靠在球车上，墨镜下的红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Patty？"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怎么..."
"怕你最近压力太大，特地来给你送点心灵鸡汤。"Patty摘下墨镜，阳光在她精致的妆容上跳跃，"不过看你这状态，倒是我多虑了？"
Mart干笑两声："您笑了。"
Patty慢悠悠地踱步到他身边，球鞋在草地上留下浅浅的印记。"我记得两年前董事会那场投票，"她突然话锋一转，"要不是Nathan力排众议，你现在坐的可就不是这个位置了。"
Mart握杆的手紧了紧："公司有公司的规矩..."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Patty作势要走，"本来还想跟你聊聊高层的管理哲学..."
"请指教。"Mart急忙道。
Patty转身，阳光在她身后拉出修长的影子。"Mart，你没坐过那个位置，可能不明白。"她轻轻掸了掸Mart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如果我是Philip，绝不会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事，去寒了销冠的心。"
她的指甲在Mart的球包上轻轻划过，发出细微的声响："士气伤了容易，想挽回就难了。更何况..."她突然压低声音，"你猜竞对公司现在开什么价码在挖他？"
Mart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事白了就是个噱头。"Patty重新戴上墨镜，"要是我来处理，早就大事化了。Nathan不比我，他可不会先礼后兵。"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以为他那些大单子，都是靠好脾气谈下来的？"
最后这句话像一记重锤，Mart突然觉得手中的球杆重若千钧。
"对了，"Patty走向球车时回头，"Nathan 什么行事风格，你应该很清楚。"她发动车子，"寒了不该寒的心，这条路...可就走不长喽。"
引擎声中，Mart站在原地，看着远处那颗孤零零的高尔夫球，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