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琴的面部彻底僵硬了下来，她很清楚，齐泽并非是在开玩笑。
“你变了。”
苏晓琴语气透着几分无奈还有酸楚，她眨了眨双眸，“你变了”三个字，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逼的。”
“我逼的？”听到这儿，苏晓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因为她身子本就娇弱，站的时间还没一会儿，她就和白依然一同倒在了地面上。
齐泽本能地想要去伸手，可大脑迅速运转了一圈，想到苏晓琴此时可能根本不需要她，而他，为了尊严，也不能对她表现出多余的情感。
只是几秒，他脸上的担忧，又变成了往日的冷血模样。
这一幕刺痛了苏晓琴的眼，她咬着嘴唇，苦笑一声，“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救她？她是你的同伴。”
齐泽眉目蹙的很深，半响他才开口问道，“如果我不救她，你是不是就会恨我一辈子。”
见苏晓琴不回答，他又说，“那你就恨我一辈子吧。”比起被遗忘，他宁愿自己在苏晓琴心里是一个特别的位置，不管是恶毒的，还是心狠手辣。
苏晓琴抿了抿唇，看着白依然奄奄一息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梦境中自己跳海的场景，明明不想死，可却因为外界因素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令人痛苦的世界。
“齐泽，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救她？”苏晓琴含着泪水，拼命憋着不让它掉下来。
齐泽眯了眯眸子，“没有任何可能。”话毕，他没有再理会苏晓琴，迈开修长的腿，决绝的离开了苏晓琴的视线。
那冷酷的背影，高冷孤傲，如同地狱里的王。
苏晓琴垂眸，看着白依然，刚准备追回齐泽，但手腕却被人轻轻拽住了。
她回过头，看见白依然口里含着血，正微笑的盯着自己。
苏晓琴心下一惊，立马将白依然扶了起来，满脸担忧地问道，“怎么样？我带你去医院。”
“没用的……”白依然有气无力地说道，随后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她抬头看着天花板，吸了吸鼻子，“我好像，看见……看见……看见了爸爸妈妈。”
她自己所在的组织，自己还会不知道么。齐泽那么狠，又怎么可能会给她留下活口。
苏晓琴，太过天真，也太不了解齐泽了……
“瞎说什么？白依然，你不可以死的，齐泽，只要他愿意救你就有希望。”
“他不会救我……的，你，你不了解，他，他决定……决定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改……”白依然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结结巴巴的说完整段话，她的身体，她清楚。
“苏晓琴……齐泽没你想的那么坏……他，他很爱你，很爱你，爱到让所有人嫉妒，嫉妒他，他的付出，别看他那么冷……冷血，但是他对你的爱是真的。”
“还有，苏晓琴，我上次，上次无意间听见了苏千金和老大的对话，记得提醒，提醒墨熙，小心，小心闵……”
最后一个“修”字，还未说出，白依然便闭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