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小兰连忙低下头,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你……没走?”
“没走”小兰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笑着蹭了蹭她的脸颊,“我说了要看着你,怎么会走,洛保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呼吸重新变得平稳悠长,但这次不再是毫无生气的沉寂,而是带着踏实的安稳,像终于找到港湾的船。
病房里的人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笑,眼底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新一悄悄拉着有希子往外走,压低声音说:“妈,让她们单独待会儿吧。”
有希子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紧紧交握的手,笑着抹了把眼泪:“好,好……”
洛保再次睁开眼时,眼神清明了许多,她看着小兰,声音虽弱却清晰:“小兰,把我包里的药给我,药盒就行。”
小兰愣了一下,连忙从床头柜拿起那个黑色双肩包——那是洛保入院时随身带的,她翻出里面一个银色药盒,递过去时忍不住问:“刚醒就吃药吗?要不要问过医生?”
洛保没接药盒,只是轻轻挣了挣手:“扶我去趟洗手间。”
小兰犹豫着扶她坐起身,洛保的身体晃了晃,手按在胸口的绷带上,疼得蹙紧了眉,却一声没吭。走到洗手间门口,她才低声问:“那个医生……被带走了?”
“嗯,保安把他带走了。”小兰扶着她的腰,指尖能摸到绷带下的温热,“赤井先生说会彻查他的底细,你别担心。”
洛保“嗯”了一声,推开洗手间的门:“我进去一下,你帮我办出院手续吧。”
“出院?”小兰吓了一跳,“医生说你至少要住院观察一周……”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洛保打断她,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快去,麻烦。”
小兰拗不过她,只好先退到外面。洗手间的门被轻轻锁上,洛保背靠着门板滑坐下来,急促地喘了几口,颤抖着打开那个银色药盒——里面只有一颗深蓝色药丸,表面泛着奇异的光泽。
她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胸口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没有丝毫犹豫,她将药丸塞进嘴里,干涩地咽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瞬间从五脏六腑炸开,像有无数把小刀在体内搅动。洛保死死咬住嘴唇,逼自己不出声,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发鬓。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口的伤口处泛起淡蓝色微光,皮肤下的血肉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绷带下的血迹渐渐变淡、消失。
这是她当年为应对紧急情况研制的恢复剂,副作用极大,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此刻咬着牙忍受剧痛,她的眼神却异常平静——那个医生的出现绝非偶然,组织的阴影还没散去,她不能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病床上。
十几分钟后,疼痛终于退潮。洛保扶着洗手台站起来,解开绷带看了眼,伤口已经结痂,只剩下浅浅的疤痕。她重新系好绷带,整理好衣服,打开门时,脸上已经看不出异样的眼光,
洗手间的门被轻轻推开,洛保走出来时,脸色虽仍带着苍白,却已不见之前的濒死之气,连脚步都稳了不少。
走廊里的人瞬间愣住——有希子刚端着保温桶出来,勺子“当啷”一声掉在桶里;新一皱着眉的手停在半空,显然没料到她恢复得这么快;贝姐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红色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没了声息,此刻正死死盯着洛保,眼神里满是惊痛。
“你……你不会吃了那个药吧?”贝姐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快步走上前,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胸口,又猛地收回。
洛保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顿了顿,补充道,“副作用而已,阴雨天会痛,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贝姐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强行压下去,“那是用生命力换的愈合速度!你疯了?!”
“没疯。”洛保看向小兰手里的出院单,“走了,去见那个医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死。”
她刚迈出一步,就被小兰按住肩膀:“你的身体……”
“没事。”洛保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对护士站的方向扬声说,“麻烦给个轮椅。”
护士愣了愣,连忙推来一把轮椅。洛保坦然坐下,对一脸不解的众人解释:“总不能这样出去——不然被哪个研究所的人看到,怕是要把我拉去当研究样本。”
新一皱着眉挡在她面前:“你要亲自去?太危险了。”
“危险也得去。”洛保转动轮椅绕过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冷静,“那个医生知道的比我们想的多,而且……”她看向窗外,“他老师手里,可能有组织早期的资料。”
贝姐跟上她的轮椅,红色的指甲掐进掌心:“我陪你去,
“那个医生叫什么?他老师又是谁?现在在哪?”洛保坐在轮椅上,转头问向身后的赤井秀一——他不知何时已跟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刚打印出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