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笑容,“风太大了,吹得眼睛有点干。”她蹲下身,轻轻捏了捏步美的脸颊,“明天想去放什么形状的风筝?洛保姐姐肯定会给你买最大的。”
步美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地数着手指:“我想要星星形状的!洛保姐姐说我上次画的星星很好看,还贴在她的实验室门上呢!”她忽然凑近,小声说,“兰姐姐,洛保姐姐是不是喜欢你呀?她昨天给我讲题的时候,总在看你晾在阳台上的裙子,还偷偷笑呢。”
小兰的脸颊瞬间发烫,刚想说话,楼下突然传来毛利小五郎的怒吼:“这是什么鬼东西!”紧接着是有希子的惊呼,优作沉稳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颤抖:“明美,你冷静点!”
世良和小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安。她们快步跑下楼,只见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散落着七八张同样的黑色卡片——显然是从不同角度射进来的,有的嵌在沙发里,有的落在地毯上,还有一张刚好卡在安室透端来的咖啡杯沿上。
明美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卡片,指缝间渗出的力道几乎要把纸捏碎,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志保……她拿自己做实验?27次?”她突然转向安室透,声音凄厉得像在哭嚎,“你知道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安室透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震惊,他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咖啡溅湿了裤脚,他却浑然不觉。“第七实验室……”他喃喃自语,瞳孔骤缩,“我当年在组织的医疗部待过,确实听说过有个代号‘雪莉’的研究员,总在深夜独自留在实验室……他们说你妹妹心狠手辣,为了研究连同事都能牺牲,原来……”他的声音哽咽了,视线落在“23个被救的人”上,突然想起自己当年被组织怀疑时,那份莫名消失的监控录像。
毛利小五郎瘫坐在沙发上,手里的啤酒罐滚到地上,液体在地毯上积成一滩。他看着“海滩上的吻”“让那个小鬼去救小兰”,突然想起洛保每次看小兰的眼神——那里面藏着的温柔,他以前总以为是朋友间的情谊,现在想来,分明是藏不住的爱意。“那丫头……”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
有希子靠在优作怀里,肩膀不停颤抖。她想起洛保第一次来工藤家时,穿着洗得发白的裙子,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吃饭时总把鱼腹最嫩的部分夹给明美;想起她偷偷给柯南塞感冒药,说“别让小兰担心”;想起她看着小兰的眼神,总是带着点自己看不懂的隐忍。“24岁……”她捂住嘴,眼泪从指缝里漏出来,“我们小保才19岁啊……”
优作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复杂得像团雾。他盯着“所有时空的碎片汇聚成这个时空的你”,忽然想起自己写小说时,洛保偶尔会给他提建议,说“命运不是线性的,是无数个选择的叠加”。那时他只当是小姑娘的奇思妙想,现在才明白,她是在说自己。他拿起一张卡片,指尖划过“99次濒死”,忽然握紧了拳头——作为父亲,他连女儿的过去都一无所知。
柯南(新一)站在原地,像被钉住了一样。他看着“码头那次你把我推开”,想起那天爆炸的火光里,洛保把他压在身下,后背被弹片划伤却一声不吭;看着“悄悄帮我处理掉组织眼线”,想起每次案件结束后,那些莫名失踪的嫌疑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揭露真相的人,却原来,有人一直在黑暗里为他扫清障碍。“我……”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步美、元太、光彦三个孩子挤在角落,虽然看不懂卡片上的大部分内容,却能感觉到大人们的悲伤。步美拉着洛保送她的小熊玩偶,小声问:“柯南,洛保姐姐是不是生病了?他们说的实验,是不是很疼啊?”她想起洛保给她辅导功课时,偶尔会突然按住小腹,脸色发白,那时总说是“老毛病”。
和叶紧紧抓着平次的胳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平次,你听到了吗?她救了23个人……还拿自己做实验……”平次皱着眉,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视线落在“护心虫”“第二次人格”上,突然想起上次洛保在仓库里,明明被歹徒抓住了手腕,却能瞬间挣脱,动作快得不像常人。
园子靠在京极真怀里,哭得抽噎不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洛保不是冷冰冰的人!她上次还帮我挡过花瓶呢,说‘砸到脸就不好看了’……”京极真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却异常凝重,他记得洛保的身手,看似随意的动作里藏着极深的功底,原来那不是天生的,是无数次濒死练就的。
楼梯转角传来金属搭扣碰撞的轻响时,客厅里的抽泣声和议论声突然同时噤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那道身影——洛保穿着一身靛蓝色的摩托制服,领口的拉链拉到顶,露出线条利落的锁骨,裤腿收在黑色长靴里,靴跟敲击台阶的声音像节拍器,一下下敲在每个人的心跳上。
她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额角,却丝毫没减那份冷冽的气场。目光扫过客厅时,视线在散落的黑色卡片上停顿了半秒,随即像没看见一样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