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补充线索——昨天分析监控时,她发现凶手袖口有块绣着樱花的手帕,和死者秘书的一模一样。
“工藤,药放在桌子上。”她对着空气轻声说,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叔叔就拜托你了。别告诉小兰我做了什么,就说……我出去找资料了。”
胃里忽然一阵绞痛,洛保蜷缩在地上,冷汗浸透了白大褂。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声,像组织基地里的警报。她挣扎着摸到手机,给小兰发了条信息:【药好了,别担心。】
发送成功的瞬间,她仿佛看到小兰收到信息时松了口气的样子,看到柯南变回新一后挠着头跟小兰解释的样子,看到毛利小五郎被无罪释放后,举着啤酒杯吹牛的样子。那些画面像暖光,一点点驱散实验室的寒意。
“爸爸妈妈,”洛保的意识渐渐模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玉佩——那是块刻着“保”字的和田玉,是妈妈留给她的,“我没害人。”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时,晨光涌了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贝尔摩德站在门口,黑色风衣被风吹得扬起,脸上还带着惯有的嘲讽笑容,眼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小鬼,玩够了吗?”她走过来,蹲下身,指尖触到洛保滚烫的额头,“再晚点,我就要替你收尸了。”
洛保费力地睁开眼,看着女人掏出注射器,将透明液体注入她的静脉。疼痛渐渐消退,意识却越来越沉。她最后看到的,是贝尔摩德抱起她,转身走进晨光里,风衣的下摆扫过地上的药瓶,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不想死……”她在失去意识前喃喃自语。
“知道了”贝尔摩德的声音很轻,像怕惊醒她,“这次不让你死。”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阳光透过气窗照进来,落在实验台的药瓶上。
标签上的“工藤新一”四个字,在光线下泛着微光,像个等待被揭开的秘密。
桌角的信封被风吹得动了动,露出里面的照片——那是少年侦探团在箱根拍的合照,洛保站在小兰身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三天后,毛利小五郎被无罪释放,凶手果然是死者的秘书。柯南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逻辑清晰地还原了作案过程,只是说到一半时,忽然按住了口袋里的药瓶,眼神飘向远方。
小兰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她很好,别找。】
她握着手机站在事务所的窗边,看着楼下柯南和少年侦探团打闹的身影,忽然笑了。桌角的花瓶里插着新换的紫阳花,是洛保喜欢的颜色。
地下室的门一直锁着,钥匙被柯南收在抽屉里。偶尔有人提起洛保,柯南会说她去国外找资料了,步美会说小哀给她寄了明信片,小兰则会默默给空着的杯子倒上茶,仿佛那个人只是出去买了趟东西,随时会推门进来,皱着眉说“茶太烫了”。
而在某个不知名的疗养院里,洛保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玉兰花开了又谢。手背的疤痕已经淡了,只有在阴雨天会隐隐作痛。贝尔摩德偶尔会来看她,带来最新的推理小说,却绝口不提组织的事。
“他们怎么样了?”有一次,洛保忽然问。
“毛利先生又破了个案子,园子换了新男友,步美在学校得了绘画奖。”贝尔摩德翻着杂志,语气平淡,“还有,那个侦探小子,最近总往图书馆跑,说是在查跨国犯罪资料。”
大阪的晚风带着章鱼烧的香气,吹得河边的灯笼轻轻摇晃。新一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罐没开封的可乐,指节被冷气浸得发白。小兰站在他面前,河灯的光映在她眼里,像盛着碎掉的星星。
“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新一的声音有点哑,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从洛保被贝尔摩德接走那天起,小兰看他的眼神里就多了些什么,像根没说出口的刺,藏在关切和默契底下。
“满打满算,”小兰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从洛保出现在事务所,到你在清水寺跟我说‘喜欢’那天,你一共催过她多少次解药?”
新一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被灯笼拉得很长。他数过很多东西——案发现场的脚印间距、嫌疑人的供词漏洞、洛保实验笔记里的化学式排列,却从没数过自己那些带着焦虑和私心的追问。
“第一次是在杯户医院,”他慢慢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她刚从组织逃出来没多久,发着高烧,我拿着柯南的身份去看她,问她‘能不能快点’。”
那时他刚经历过满月之夜的对峙,看着洛保被贝尔摩德用枪指着头,心里烧着股无名火——既恨自己没能保护她,又怕这种“江户川柯南”的日子没有尽头。洛保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床头的退烧药往他手里塞,指尖烫得吓人。
“第二次在博士的地下室,她在调试Aptx4869的逆转酶,我看到培养皿里的小白鼠抽搐,还逼问她‘是不是故意拖延’。”新一的喉结动了动,“她把试剂摔在地上,说‘你想死就自己来试’,那天我们吵得很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