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柔都给别人,自己继续当那个在实验室咳血到天亮的实验品?组织的监控录像里,我看过她一千次把自己锁在黑暗里,直到晨曦把针孔照出血色..."
宫野明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洛保藏在袖口的绷带,想起她永远倔强上扬的嘴角:"所以你觉得强行撕开她的伤疤就是救赎?志保早就不是任人宰割的Sherry了!在实验室时她就会偷偷给流浪猫留口粮,就因为你救过我,她能拼了命把你从洛杉矶带回中国——你现在想把她占为己有,和那些用代号追杀她的人有什么不同?"
“如果你真的说出这些话,因为你的话逼她做选择,让她身体出现任何问题,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赤井秀一的眼神冷如冰霜,手依然死死扣住Vega的肩膀,“她的心脏早就千疮百孔,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可我做不到看到我喜欢的人去喜欢别人!”Vega突然咆哮起来,雨水顺着他凌乱的发丝滑落,在眼底汇聚成一片猩红,“我看着她为了你们一次次把自己推向鬼门关,她能忍受,我不能!我做不到!要么让我彻底死心离开,要么……”他的声音陡然沙哑,“让她给我一个答案,只要一个——她对我,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丝情意。”
就在这时,车门突然被推开,冷风裹挟着雨丝灌进车内。洛保裹着毛毯站在门口,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倦意,发丝被雨水打湿黏在脸颊旁。“你们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神情,最后落在Vega染血的拳头上,“刚醒来就听到你们吵架,火气这么大?”
宫野明美瞬间红了眼眶,快步上前将妹妹拉到身后,像是护崽的母兽般瞪着Vega:“志保你别管,这家伙在胡言乱语……”
“姐姐,兰,你们怎么了?”洛保轻轻推开姐姐,目光平静地望向Vega,却在触及他眼底疯狂又绝望的神色时,心脏猛地抽痛。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就像曾经在实验室里,对着镜中满是针孔的自己时,那种近乎崩溃的偏执。
她深吸一口气,裹紧身上的毛毯,缓步走到Vega面前“所以,你想问我什么?”
“刚刚我倒是听到了一点点,你说我对你有没有情?你是指什么?”洛保裹着毛毯站在车门边,苍白的脸颊被雨水浸得发红,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水珠。她望着Vega染血的拳头,裹紧毛毯的手指微微颤抖,却仍维持着平静的语调。
Vega的呼吸骤然急促,染血的手指几乎要攥碎掌心的雨水:“指什么情感?如果是朋友之情——有。”洛保的声音轻得像雨丝,却字字清晰,“但你想问的,恐怕不是这个。”
“朋友?”Vega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绝望的破碎感,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猛地向前一步,却在看到洛保下意识后退的动作时僵住,眼底的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浓重的疲惫,“我不要做你用来偿还恩情的工具,也不要做你实验室外无关紧要的旁观者……我不要只当你的朋友!”
“那你要什么?”洛保打断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旧伤,那里还残留着心脏绞痛的余韵,“我的人,还是我的心?”她的目光扫过Vega骤然亮起来的眼睛,却在那光亮燃起时,轻轻摇了摇头,“我说了,朋友之情,我的心也有你的一部分——毕竟你救过姐姐,也算是我命里的牵绊。但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感情。”
她顿了顿,雨水顺着下颌滑落,在毛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所以,不要对我有任何‘坏心’。我救你,是因为恩情;我骂你,是因为你不知死活。但这不代表,我会为了任何人,再把自己扔进名为‘情感’的实验室里,当成任人拆解的样本。你应该明白,你想离开,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我好不容易用半条命把你从洛杉矶带回中国,如果你执意离开……”洛保的声音突然发颤,“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真的后悔救你了。不要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感情,我的爱情里只有一个人,她不会是你。哪怕像之前一样,她不爱我也没关系,我只要她能做自己就行。”
Vega的身体重重一晃,身后的墙面被他染血的手掌抹出长长的痕迹。他突然笑起来,笑声混着雨声,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自嘲:“所以我连成为替代品的资格都没有?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需要被偿还恩情的累赘?”
“你从来不是累赘。”洛保攥紧毛毯,指节泛白,“但感情不是交易,也不是实验。我能在手术台上救你一百次,却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她想起在实验室里,那些用自己身体测试解药的日夜,每一次剧痛都清晰地提醒着——她的生命早已千疮百孔,唯一完整的,是藏在心底最柔软处,对那个人笨拙却坚定的守护。
宫野明美突然上前,将颤抖的妹妹护在身后,眼眶通红地瞪着Vega:“够了!你明知道志保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还要逼她?”她转头看向洛保,声音哽咽,“志保,别再说了,你的心脏……”
“我没事。”洛保轻轻推开姐姐,目光始终锁在Vega摇摇欲坠的身影上,“我只是想让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