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别忘了还欠我块钱!工作找到了没有?当初在病房的时候,好家伙——"
"志保!"宫野明美冲过来按住妹妹颤抖的肩膀,却被她甩开。洛保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这么想死,我现在就把你扎死!吃饭了没?!真该让鸢尾盯着你!那家伙开口闭口'臭丫头',我骂赵真于脑袋被门夹,你是不是也想尝尝被我骂的滋味?"她突然逼近,眼中泛起危险的光,"我生气和不生气没区别,但折磨起人来,保证让你后悔来到世上。"
Vega望着她眼底重新泛起的怒色,忽然觉得手腕的刺痛都变得温暖。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苦笑道:"我现在身无分文..."
"那就抵给我当助理。"洛保挑眉,绷带在指尖翻飞,"每天给实验室的小白鼠铲屎,直到债务清零。"她望向窗外初霁的夜空,想起那些独自在实验室与毒药对抗的夜晚,此刻空气中的火药味竟让她莫名心安。
世良真纯举着手机凑过来,镜头精准捕捉洛保炸毛的模样:"这算不算霸道女总裁强买强卖?"毛利兰跟着笑出声:"不如送去博士家,正好收拾那些炸飞的发明残骸。"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狡黠的光:"某人不是说'不需要保护'?"他灵巧躲过洛保掷来的纸巾,"现在倒学会使唤人了?"
"博士、工藤、毛利叔叔阿姨,甚至优作干爹,哪个没来我家蹭住过?"洛保哼了一声,"他除了当免费劳动力还能干啥?医院没他的岗位,就每天来汇报身体情况。"她突然一顿,耳尖泛红,"不然...就回我家住吧。反正洛宅房间多,都快成收容所了。"
Vega喉结滚动,想起洛杉矶雨夜中那个浑身浴血却固执挡在他身前的身影。他鬼使神差道:"住隔壁时,常看到你实验室的灯亮到凌晨。如果你怕黑..."他声音低下去,"我可以帮你喂小白鼠。"
洛保的手猛地一抖,碘伏在绷带晕开深色痕迹。她别过头重新调整绷带,嘴硬道:"少自作多情,我只是缺廉价劳工。"
手机突然震动,她瞥到屏幕上鸢尾的名字,故意提高音量:"看到没?还是有人惦记我的。不像某些人,吃饱了就往阎王殿跑!"宫野明美悄悄覆上妹妹发凉的手,感受到掌下细微的战栗——那是她熟悉的,妹妹强装镇定的信号。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洛保接起的瞬间,周身紧绷的气息突然消散:"周小棠醒了?太好了,我晚点回去。你值了通宵班,今晚好好休息。"她挂断电话,将车钥匙抛给姐姐,"我去后座眯会儿。车窗摇下来,你们吃完饭再叫我。"
蜷缩在车座上的洛保很快陷入浅眠,睫毛在眼下投出轻颤的阴影。鸢尾的新消息适时弹出:"小棠说等你来了,要把画送给你。"她唇角刚扬起弧度,便听见车外传来争执声。
"V,你最好别有非分之想。"世良真纯的声音带着警告,"志保可是小兰姐的人。"
工藤新一的沉默比话语更刺耳,毛利兰攥紧衣角的手指关节发白。这些年,她太清楚有多少目光追随着那个清冷的身影——FBI探员欲言又止的关切,警视厅精英不经意的试探,还有此刻Vega藏在眼底的炽热。她忽然想起无数个深夜,洛保蜷在沙发里研究解药,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仿佛要融入黑暗。
"兰。"工藤新一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她从来不是谁的附属品。"他望向车内沉睡的人,镜片后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但我知道,有个人早已住进了她心里。"
毛利兰的眼眶突然发烫。她想起樱花纷飞的那天,洛保接过她递来的糖果时耳尖泛红的模样;想起危机关头,那双永远挡在她身前的手;想起无数次洛保故作嫌弃,却默默为她掖好被角的夜晚。
洛保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往更温暖的方向蜷缩,
宫野明美轻轻将毛毯盖在她身上,指尖拂过妹妹眼下的青黑,眼底泛起心疼的泪光。
世良真纯叉着腰,将Vega堵在墙角:"听到了没?我看你有非分之想。"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无奈的光:"说起来,上次水族馆事件要不是灰原——洛保及时破解暗号,你现在还在帮步美捞漂浮在池底的侦探徽章。"他灵巧躲过世良真纯挥来的拳头,目光却不自觉飘向车内沉睡的身影,想起那夜她将解药塞进自己掌心时,指尖残留的冰凉。
毛利兰咬着下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窗上的水雾。雨滴顺着玻璃蜿蜒成细小的溪流,模糊了洛保蜷成一团的轮廓。她突然转身望向宫野明美,对方正隔着车窗轻轻梳理妹妹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
"明美姐,"毛利兰的声音发颤,"我是不是...太迟钝了?"她想起无数个与洛保并肩而行的清晨,那些欲言又止的对视,那些被自己当作玩笑忽略的温柔,"当我以为她只是需要庇护的同伴时,其实是她一直在..."
宫野明美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泛黄的纸条,上面猫咪图案的尾巴已经被反复摩挲到起毛:"